林簫踩著戴沐白的腦袋,非常優雅但又極為放肆的環顧史萊克眾人,讓嚷嚷著不讓他豎著走出去的趙無極氣得渾身顫抖。
可是這位兇名赫赫的不動明王閣下,腳步就像是扎了根一樣,當真是一點沒有動彈,令林簫大失所望。
“不動明王?”
“我看倒像是不動明亡!死亡的亡!”
趙無極面色漲得通紅。
他胸膛劇烈起伏,嘴唇嗡動,擇人欲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林簫。
“虛張聲勢,色厲內荏。”
林簫平靜的話語,卻是撕開了趙無極的遮羞布。
他惱羞成怒,怒吼一聲便要動手。
“老趙,冷靜!”
但是弗蘭德卻叫住了趙無極。
他面色鐵青的看向林簫,“林簫,難道你就這般不講道理?就憑借著自己是毒斗羅弟子的身份,便目中無人,欺凌弱小?”
林簫樂了。
“弗蘭德院長,你是不是瞎啊?”
“剛才戴沐白唐三他們動手的時候,你的眼睛是塞進溝子去了嗎?還是說你是用屁股上那個眼看東西的?”
林簫悟了。
原來有些人是聽不懂人話的。
他們只認拳頭,而在他們的拳頭不夠大的時候,就會選擇性的和你講道理,簡直和后世的“小仙女”有的一比。
不可被定義,不可被名狀;所以他們能心安理得的站在道德制高點!
面對這種貨色,林簫決定放下個人素質。
弗蘭德臉色難看。
在他印象之中,林簫難道不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形象嗎?不一直都是即便占他便宜他也懶得計較嗎?
為何現在變得這般刻薄!
當真是飛揚跋扈、肆意張狂!
但是在場的人里,朱竹清卻有不同的看法,她只覺得林簫現在少年張狂的樣子,非但不令人討厭,反而更多了幾分令人心臟怦怦的氣質!
輕狂少年,更有雄性吸引力……
戴沐白忍著劇痛,模糊的眼睛望向朱竹清,希望對方不要看著他此時狼狽的模樣,結果一下心涼了。
好消息,朱竹清的確沒有看著他;
壞消息,朱竹清一直盯著林簫看!
弗蘭德想了想,強壓下心中火氣,溫和道:
“林簫,這次的確是沐白他們做的不對,但僅僅只是打鬧而已,你把沐白的肩膀都踢碎了,是不是有些過分?”
“到此為止吧……”
這世界有時挺可笑,當你也開始不講道理的時候,原本蠻橫的人卻開始講道理了。
林簫平靜道:
“到此為止?總得有人錯了才對,如果不是我的錯,那是誰的錯?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弗蘭德聲音中帶著慍怒:
“你把人都打了,還想怎樣?沐白他們可都只是學生!”
“學生?是畜生都沒用。”
林簫踩著戴沐白的腦袋,平靜的聲音聽不出絲毫威脅,但是卻讓戴沐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金毛狗,你說是誰的錯?”
林簫鞋子微微用力。
說實話,他都不敢太用力,不是怕踩壞戴沐白的腦袋,而是生怕把這孫子踩爽了,畢竟誰知道他是不是賤得慌?
戴沐白艱難的開口,聲音艱澀。
“是…我的錯。”
林簫笑了。
“做錯了就要說什么?”
“對不起……”
“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