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聽到這話后自是眉開眼笑,一邊躬身道謝,一邊親自拿起一把刷子,為這青驄馬掃去馬毛上沾著的塵埃草屑。
張洛站在馬廄外瞧這家伙侍弄的還算認真,這才放心走開,當他返回所居住的小院時,卻見留在家里的阿瑩正與兩名家奴站在籬門外,那少女臉上還有些焦慮之色。
“阿郎回來了!”
看到張洛返回,阿瑩連忙快步迎上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打眼色,后方兩名家奴便也闊步迎上前來,并向張洛叉手道:“六郎總算歸家,令公著仆等來引六郎中堂往見!”
張洛聽到這話后,心內不由得咯噔一聲,自己這樣一個小透明在家中向來乏人過問,怎么今天張說突然起意要見自己?
電光火石間,他腦海中已經涌現出各種猜想。要么是張均夫妻在張說面前構陷中傷自己,從而讓張說心懷大怒,想要親自出手教訓自己。又或者,難道是他冒張說之名代寫墓志一事泄露事發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暗抽一口涼氣,又捏了捏武惠妃著員賜給的那枚銅魚符。
真要發生后一種情況的話,他怕是得求大姨召他入宮做個小太監,才能避開張說的怒火傾瀉。人生悲喜的轉換,可真是太刺激了。
張洛實在想不出張說召見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只能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新從外間返回,滿身的浮塵,如此入見實在失恭。你兩位且先暫待片刻,容我入舍更衣。”
“令公相召已經過去了一刻多鐘,堂上還有賓客一同等候,還請六郎快一些,以免見責。”
那兩人倒是并沒有阻止,但還是忍不住發聲催促道。
張洛微微點頭,然后便向阿瑩招招手讓她隨自己入房。返回房間后他便快速收起書案上的紙筆文具,幸在他平時也比較謹慎,書寫墓志打的草稿都會立即燒掉,倒是沒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證據。
一邊收拾著書案,他又望向阿瑩疾聲問道:“你知令公何事要召見我?”
阿瑩點點頭,旋即便湊上來一邊幫手一邊說道:“阿郎同阿母離家后,我在舍內也無事,便往府前去尋相熟奴婢,想要打聽一些事情,卻正遇到令公在家設宴款待賓客,便被留下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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