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宇文融也絕不是什么真善美的傻白甜,真要在賑災過程中出現什么疏漏錯誤,也不排除他會直接把黑鍋扣在張岱所選薦的勸農判官頭上。
還有一點那就是盡管武惠妃說是要他全權處置,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以完全自行其是,還是需要有所溝通和不時匯報,因此這個勸農判官最好還是讓武惠妃來進行挑選。
宇文融把武惠妃的人收作幕僚、舉薦為勸農判官,這等到未來某一個時間點怕是也不好說清楚。
許多人和事都是要在微小、不起眼處開始串結,上來就歃血為盟、洛水為誓,不受背刺那才見了鬼呢!
張岱倒不指望能夠直接將宇文融拉上武惠妃的車,但政治上的很多人事牽連本來就不需要多么確鑿的證據,有時候捕風捉影、蛛絲馬跡反而更能引人遐想。
離開溫雒坊邸店之后,張岱先是著令丁青持自己名帖送往高承信在坊中的宅邸、告知一下其家人自己準備午后前去拜訪,而自己則持著魚符徑直往大內去求見武惠妃。
這一次入宮再見,張岱發現他這大姨仍是神采飛揚、干勁十足,也不由得感嘆雖然從后世人看來武惠妃深受唐玄宗的把控,但就當事人而言,無疑是情緒價值拉滿。
武惠妃真的愿意相信她只要再努力一把、鏟除掉一些人事障礙,就真的能做皇后!
聽完張岱匯報救災計劃進展一切順利,武惠妃也一臉滿意且不無欣慰的說道:“六郎做事當真有交代,我宮中聽用之人也有不少,如兒郎般事才卓越者卻沒有一個!”
“我也只是趁著親長偏愛縱容,才做成一些小事罷了。”
張岱講到這里,又講起宇文融的許諾,并又說道:“勸農判官品秩雖輕,執掌卻重,非有才干之士不能居之。我不敢輕率舉薦,只能求告姨母。”
武惠妃聞言后便也皺眉說道:“我久居深宮,又哪處去尋才士就任啊!你且先在外挑選,若實在不能得人,可往我家尋你舅氏請教。只不過他們謹慎自處,少歷人事,識人鑒才怕還不如六郎你呢!”
聽到武惠妃這么吐槽自家兄弟,張岱也是心中暗笑,略過此節他便又講起飛錢的分成。
“高大將軍在宮中當直總是一副正直姿態,卻沒想到暗地里還有疾困擾于兒郎,這事著實可樂!”
武惠妃聽到這話后便笑起來,她對高力士雖然客客氣氣,甚至還親切的稱之阿兄,但并不意味著雙方關系就親密無間。
能在這事上拿捏高力士一把,她是非常樂意的,于是便又笑語道:“這飛錢之利我縱使不貪據,也是兒郎獻我的一份孝情。
事情既歸于我,高大將軍想多據一分,只憑兒郎傳話卻是不可,他不來見我,我怎知他是真需要還是假需要?”
講到這里,她又望著張岱笑語道:“兒郎做事,當真給人諸多驚喜啊!六郎啊六郎,你要姨母怎么獎勵你?你正青春年少、知慕少艾的年紀,觀我宮中群婢可有姿色能悅你者,今便賜你!”
張岱聽到這話,后腰便是一緊,旋即便連連搖頭。
看他這窘迫模樣,武惠妃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兒郎這么端莊,怎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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