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使員也奉上了酒食進來,李安樂一邊說著,一邊親自為王守貞斟酒割肉。
王守貞昨夜宿醉,收到家奴的通知后才爬起床來帶人殺向惠訓坊,忙到這會兒還沒有進餐。
這會兒他便也接受了李安樂的侍奉,一邊飲酒吃肉一邊恨恨道:“總之稍后有什么刑罰,一概給他用上!此賊可恨,若在長安時,我必將之沉殺渭水,洛陽這里人事不便,才略加懲誡。你助成此事,我不會虧待你!”
“大郎放心吧,稍后登堂我一定不會輕饒此子!”
李安樂連連點頭應是,當即便將烤肉切的更加細薄,讓王守貞細嚼慢咽,不論嘴上說的怎樣兇狠,總要拖到親信返回才能登堂理事。
他這里一邊殷勤侍奉著王守貞,也旁敲側擊的打聽眼下北門有什么要職美缺能授給自家兒郎。哪怕如今自己已是四品高官,但在掌握了北門將官前程升遷的王氏父子面前,仍然跡類仆僮。
兩人這里邊吃邊聊,衙署外又有一隊人馬快速到來,為首一人正是剛剛出任左金吾衛大將軍的信安王李祎。衙前眾人看到主官到來,紛紛趨行之前叉手道:“卑職等參見大將軍!”
信安王翻身下馬,望著幾人沉聲道:“之前可有人系罪徒入衙?”
“是、是太子仆王守貞,他執燕公孫張岱入此!”
李峽也從隊伍后方沖出來,口中大聲說道。
“是有此事,翊府李中郎正于堂中與王太子仆敘話。”
下屬們自是不敢隱瞞,聞言后連忙點頭應是。
李祎聞言后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闊步行入衙署中,并在內中屬員的引領下直登別堂,堂中李安樂聞聽外間動靜,想要出堂相迎已經來不及,只能神情尷尬的走向李祎并欠身道:“卑職不知大王駕……”
“這是衙署別堂,還是你家客堂?”
李祎看了一眼擺在王守貞面前案上的酒食,臉色頓時一沉,口中喝令道:“撤下去!”
王守貞也不免有些尷尬,站起身來面露訕笑,只是還未及開口,便聽堂外有人喊話道:“阿耶,張六在這里,幸還沒有刑訊。”
聽到這話后,王守貞也清楚了信安王突然歸署的目的,當即便沉聲道:“大王宗家尊長、體居貴重,何必插手我與張氏子的仇怨!”
李祎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出了別堂,徑直向張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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