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懂規矩的花樣就多了,像唐傳奇中比較著名的《李娃傳》,里邊的滎陽生本是入京應舉的貴公子,結果誤入淫窟、諸事拋卻,錢財用盡而被拋棄,淪落到給人唱挽歌哭墳謀生度日。
雖然故事里滎陽生又遇到了轉機,但在實際上每年栽在這上頭的士子數量絕對不在少數。
宋三娘常年浸淫此中,這里面的道道自然也都了如指掌,張岱于其而言還算是故人之后,而且張家在洛陽當地也是響當當的地頭蛇,她自然不想讓張岱迷于美色而誤入歧途,于是便忍不住提醒。
“多謝宋三娘關懷,今日入此也只是與同年盡興罷了。平日學業亦繁,倒是無暇流連此中!”
張岱聞言后便笑語道,他也不是那種輕易被小頭指揮大頭的性格,對于這些歡場伎倆也都有清醒認知,自然不會輕易墮入其中。
宋三娘一聽也是,張家其他子弟她或多或少也見過幾次,唯獨張岱卻還是第一次在這里見到,想來也是一個端莊謹慎的性格,并非輕浮浪蕩的紈绔子弟。
于是她便也不再多說惹厭,為了讓張岱玩樂更加盡興,便讓人將樓外那些伎家全都放入進來,以供賓客挑選。
鶯鶯燕燕一起涌至,這花樓空間又顯得局促起來,于是宋三娘索性讓人布置后院的畫舫,張燈結彩再獻藝。
畫舫停泊在新潭的南岸,有一大片竹木搭建的浮臺與岸上的藝館相連,各處花燈一起點亮,頓時便將此間渲染的仿佛仙境一般。
張岱等人登上畫舫,坐在甲板上一邊飲酒一邊向下俯瞰,花燈點綴的浮臺上,各家盛裝打扮的伶人們紛紛登臺獻藝,或是翩翩作舞、或是引吭高歌,各自藝能不同,確是精彩紛呈。
宋三娘特意安排服侍張岱的兩個少女就像兩個小妖精,左右軟偎身畔、各有撩撥之能,直將張岱這一團爐火燒得透旺,甜膩的果酒如同飲料一般一杯接著一杯飲下去卻是越來越渴,又酒為色媒的讓他心火更旺,身旁兩團軟玉如同手掬清泉。
他在家中少不了與阿瑩耳鬢廝磨、親密無間,而那小女子對他也是竭盡逢迎、全無違逆,但如今身在這風月場中,也不得不感嘆此間風情確是有異家居。
兩個少女雖還未經纏頭,但那撩人風韻卻已經盎然溢出。他這里尚能不失自持的攬杯觀戲,其余諸席的同年們卻已經悄無聲息的少了一半,畫舫的里廂則哼哧噼啪的夜風不斷吹拂著潭水拍打船板。
又觀看了幾場表演,張岱這里也有些眼神迷離,正待起身離席去休息,然而他視線一轉,卻在下方浮臺角落里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心內頓時一動,暫且放開身畔兩女,下了畫舫后直向浮臺角落行去,正見到一個穿著青色圓領袍、身形高挑之人匆匆向后撤身而走,他連忙低呼一聲:“停下!”
那人躲避不及,只能在原地立定下來,張岱又入前一步,側方借著搖曳的花燈光線仔細打量,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看錯,當即便一臉詫異的詢問道:“嫂夫人怎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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