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王氏女子、是那個日前宮宴登殿獻藝、投花張岱的女子?與耿公家聯姻者,不是此女?”
圣人聽到這話后,頓時被勾起了興趣。他心懷天下、日理萬機,之所以對此事還有印象,便是因為張岱那一句“皇天歷象與時新”,至今想起來仍是美滋滋的。
“正是此女,與耿公家聯姻者,亦是此女。”
聽到圣人對這人事還有印象,高力士連忙又點頭說道:“這王氏女已受父母之命而有媒妁之約,卻仍不安于室,縱情撩人,實在是……”
“所以張岱情迷亂禮,你兒助之?”
圣人當即便沉聲道,能被高力士稱為大錯之事,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可能,語氣雖然嚴肅,心情卻輕松起來,講到這種吃瓜的心情,他雖是天子,但也與庶人無疑。
高力士又搖了搖頭,旋即便又沉聲道:“因此情書錯投,張岱不知此事。唯承信此徒自謂與張岱情義深厚,欲助成其美,是故便以送禮為名,引諸宮奴入其宅院,將此王氏女喬裝引出……”
“引出的是霍公將要定親的女子?大膽,當真大膽!這高承信目公卿之家禮儀門規為何物?竟敢如此行事,當真肆無忌憚!”
圣人聞聽此言,臉色驟然一沉,直從席中拍案而起,更將高力士嚇得俯首不語。
“來人,速向霍公大內宅居去望,若見北門直宿不安,即刻歸奏!”
圣人并沒有先回應高力士,而是召來侍員疾聲吩咐道。
高力士聽到圣人此言,頓時便也有了然,圣人倒不是替王毛仲憤怒自家女子被引走,而是惱怒的有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將北衙大將之女從大內帶出。
于是他便又連忙頓首道:“此徒當真膽大,老奴亦喝問其自謂此行義氣,若事為人覺,不是害了與之同行、茫然不知的張岱?其謂北門諸將當時多于霍公邸中相賀,只需離其宅邸,其后自可安然行出,事果如言。”
“哼,狂徒!張岱呢?他今何在?賺得美人,其意歡否?”
圣人聞言后又冷哼一聲,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看。
高力士這里還未暇答話,殿外又有侍者匆匆入稟惠妃求見,圣人便先著令將惠妃請入殿中。
武惠妃大步登殿,見到高力士后先是一愣,旋即便指著他大聲道:“高氏阿兄,你門下有養息高承信,往常處事也精明,怎么昨日膽大放肆,竟欲引我甥兒六郎去做惡事!六郎他志節高潔、朝野稱譽,豈可由人如此褻瀆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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