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岱一路上回應著眾人的寒暄打聽,得知有這么多人在默默關注著他的工作,回到都省那廳堂之后,他又干勁十足的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有鑒于尚書省提供的籍簿資料記載太過片面簡陋,再怎么翻閱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獲,于是張岱便又寫了一份書面申請,提出了兩個要求。
第一就是希望尚書省提供更多于此相關的籍簿資料,第二則就是提供完整的尚書省諸司歷任捉錢令史的詳細名單,并且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將人召來鞫問。
他將這書面申請寫完之后,便著員送往尚書都省直堂中。
此時的尚書都省直堂中,宇文融正坐在堂內,一臉嚴肅的向尚書左丞韋虛心控訴道:“宰相弄權,五房督問,已經讓省司行事多受掣肘。如今更加過分,更將一區區八品拾遺置于都省,相公等意欲何為?韋左丞若連此都可忍耐,何必再留此食祿,索性推位讓之罷!”
“宇文侍郎若是覺得我不堪此任,大可向朝廷舉薦賢能!而今諸事之困,追本溯源只在財計不善而已。若使府庫豐贍足用,相公等又憑何緣由使員來此?”
韋虛心聽到宇文融控訴他軟弱可欺,心中也是惱怒不已,當即便也不客氣的說道。
兩人如此爭執已經搞得都省直堂中人人噤若寒蟬、不敢輕易發聲,那門下省吏員來到堂外后登時便察覺到堂中氣氛有異,一時間也是心生遲疑,拿不準要不要進去。
“何事來訴?”
韋虛心認出這是跟隨張岱來此的門下省吏員,當即便沒好氣的發問道。
“張、張拾遺因感事務不便,又具告請著、著卑職來訴于韋左丞,希望、希望能……”
那門下省吏員見狀后便迎著頭皮走進去,兩手捧著張岱那書信向前奉去。
只是他話還沒講完,路過宇文融時,手中書信被宇文融劈手搶了過去。
宇文融在看完張岱的申請后,臉色陡地一變,口中怒喝一聲“豈有此理”,然后他手握這一封信件,快步行出直堂,向著張岱所在廳堂而去。
“張岱入此攪弄人事,究竟意欲何為!區區小子,智小謀大,放肆妄為,若使財司大計虧敗于你,你該當何罪?”
來到堂前后,宇文融劈手將那書信擲回張岱的案頭,一臉暴躁的怒聲道:“凡所大事,自有大臣謀之當之,爾徒卑職,速去速去!”
張岱自是沒想到宇文融反應如此激烈,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便起身說道:“宇文侍郎此言差矣,大臣小臣,唯忠心可嘉!某雖位卑,未敢忘忠君憂國!侍郎又豈是生來即著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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