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這些人太過分了!他們竟要拆除后院一排廂舍,把舍內存物都拋出來了。”
丁青見張岱走來,當即便一臉憤慨的說道。
“這一位想必便是六郎,仆等乃是公主府中奴仆。公主、駙馬月內便要搬回府上居住,以便就近侍奉翁姑,仆等先行入府收拾庭院,需從宅東辟一門戶,以便車駕出入,并不是有意冒犯六郎。”
那幾名張岱不認識的人當中行出一個,向著張岱便叉手解釋道。
張岱還未及開口,丁青便又怒聲道:“放你娘的屁!東廂后居自有夾道可通永巷,永巷東西全都可以出街,憑什么要在我家午后拆屋開門!”
“你賤奴全無見識!那夾道寬不盈丈,哪容得公主車駕出入。況公主體居尊貴,豈可共爾等庶奴共用夾道門戶。某等入宅時,燕公都交代可便宜行事,容爾刁奴于此反對!”
那幾名公主府奴仆聞言后,又忍不住大聲怒喝道,一臉蔑視的望著丁青等幾人,自有一種身為貴人家奴的驕橫傲慢。
張岱早就知道,只要張垍兩口子搬回家來住那就沒個好。但是張說要營造一個一家人聚居一宅、其樂融融的一個表象,他心里就算不爽,也不好直接表達抗議。
張家這座宅邸雖然闊大,但核心區域也就這么多。張岱這一家人是占了宅邸東南這一片區域,倒不是張岱自己面子大,而是他老子張均雖然不在家,但也需要分得一座跨院。
張垍一家看來是分到了宅邸東北的院落,張家大宅坐落在永樂坊十字街西,東北院落打通圍墻便可以直接上街,不需要再從前院繞。
但是這些公主府奴仆們不從東北院落里向外開門,卻要來強拆南院后廂的一排廂房,顯然是準備入宅伊始便給張均一家一個下馬威。
“公主出入為重,拆除幾間閑舍又算得什么!你等不要喧嘩,任由他們用工。”
張岱抬手制止了丁青等人,旋即便對那些奴仆們擺手說道:“你等自去做工,不要誤了公主遷入日期。”
幾名豪奴聞言后,又瞥了一眼憤慨的丁青幾人,然后便直向后院而去。
后廂這些房屋是當作庫房來用,平日存放一些雜貨,之前裴稹讓人送來的那兩萬貫錢帛如今也存在其中。張岱吩咐丁青等人去將那些錢帛搬運出來,自己則溜達到拆屋的現場去看了看。
“賊奴住手!誰人教你如此刨削我家梁柱!來人,給我將這幾個狗賊拿下!”
看著公主府這些家奴拆屋起勁,張岱突然大吼一聲,旋即身后便沖出許多健卒來,直將那些公主府家奴按倒在塵埃中。
張岱手提一根長杖走上前,揮起杖來便砸向那名剛才還在叫囂的豪奴頭頂上,口中怒罵道:“賊奴可知屋宇動土有風水命理說?不告主人便來動我宅屋,拆屋破家便遂爾愿?誰人指使你來我家宅用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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