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此徒是城南訓雞名家,賈昌等五坊小兒都要……這、好罷,我只在外同他往來,不再把人帶回家里,你滿意了?”
河東王聞言后自是有些不悅,但見縣主眉頭皺得更深,才又有些沮喪的低頭說道。
“我滿意什么,阿兄難道不知?此徒知張世兄與我家是何情義,他就敢擅自代主人惡語結怨!阿兄在外惡名,半由這些刁蠻惡徒招至。若使此類絕跡門前,阿兄雖不好學,亦有賢聲。”
縣主見兄長還有幾分不服氣,便又低聲說道:“汝陽王等也不過只是聲色之徒,他們又有何事可稱?不過豢養了一群鸚禽喉舌,為其吹噓炫耀,才大有令譽。阿兄你但凡三分用心,何至于聲名狼藉?”
“我要那好聲譽做什么?難道真誠不偽不是美德?他們群徒私下里的齷齪,我知道的可太多了,更是不屑效此!”
河東王先是有些不耐煩的擺手說道,旋即又把張岱往身前推,同時又說道:“有好名聲就是好人?這張岱是你眼中的好人罷,可你知他日前做了什么?他三曲淫樂且不只,竟還買下數家伎館,將那些伎女盡其一人享受,我總沒有這么荒唐……”
“那是我買下的!”
云陽縣主聞聽此言,臉色不免微微一紅,但聽河東王誤會張岱,她還是開口說道:“是我買下準備贈于世兄,卻遭到了拒絕,心里正自懊悔呢。”
“你、你買的,要送、送他,為什么?”
河東王聽到這里后,頓時一頭霧水,看看自家妹子,又看看張岱,盡管腦海中已經是思緒飛轉,卻仍理解不了這是什么情況。
“是我日前唐突,賦詩寄情,卻沒想到阿瑜、縣主她心有憂困。縣主覺得大王身為兄長,至今都還未擇良配,她不應自覺適意便離家而走,所以相贈此禮婉拒情意。”
張岱擔心河東王內存不足轉爆了,于是便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這、我,我婚配與否,干你何事!蠢妹子,你自愛誰,自去覓誰,偌大王邸,少了一人難道就維持不住了?”
河東王聽到這話后自是一愣,但很快便沒好氣的說道,說完這話便轉身邁步往堂內走去。
但在走出幾步后,他卻又驀地轉回頭來,怒視著縣主忿聲道:“憑什么覺得我要害你姻緣!我至親妹子得遇良緣,我比誰都高興,更不需你操甚閑心!
難道女子離家就要斷親了、不來往了?我家院舍多多,住得下你,住得下張岱!莫說你兩,便是生下三五十兒女,我也能幫你們養得起!
張岱又有什么了不起?來日我諸妹子長成出嫁,我自有滿車滿船的金銀珠寶填滿妝奩,不信天下好男兒不動心!誰的緣分我也不會攪鬧,還要給她們尋覓天下第一流的人家!誰來悅我,乞丐也能成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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