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果然精進了許多,她在市刑警隊屢屢參與破獲大案,就連孟繁舒走錯房間這種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只是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自己的話對父親和陳老師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
而女孩子面皮薄,沒有勇氣道歉,所以跟他們夫妻的關系就一直比較疏遠。
但她其實一直想跟父親陳老師和解的。
所以她當初主動選擇從市里跑到天井縣工作,只是沒想到又被一桿子支到了鎮上。
所以在得知陳老師生了孩子后,她非常積極地要送金花嫂子來醫院。
只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她還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直到今天看到了那個叫正寶的父親,想到了小時候父親對自己的種種好,她這才鼓起勇氣提雞蛋來見。
父親跟女兒是完全不會記仇的,開心的樣子不遜于生兒子那天。
甚至他還鬧著要拍一個全家福,黎落自然要滿足老爸炫耀兒女雙全的心情。
只是把護士叫進來后,洛懷遠突然發現,“落落,你受傷啦?”
“沒,沒有。”
“那你額頭上這是什么,這是血吧!”洛校長老淚縱橫地掀起黎落的劉海,然后……
“爸,我都說沒事了,你還拍不拍照了啊。”黎落大聲道,她突然想起,自己腦門上的戳還沒洗掉呢。
洛懷遠立即縮回手,陪著小心,“拍,拍照。”
拍完照,黎落擔心老爸發現什么,立即起身,“那什么爸,陳老師,我就先走了,領導找我還有事呢。”
黎落一走,陳麗忙問,“落落額頭上是什么啊?”
洛懷遠沒說話,立即找來紙筆,把那個圖案畫了下來,還好,沒忘。
這是兩個像是文字,又像是圖畫的東西,“是印戳吧,你是學古漢字的,你看看。”
陳麗接過來,然后轉了一個角度,她審視了片刻,“是篆書,花鳥篆體!”
“就是傳國玉璽上李斯寫得那個字體?!”
“對。”
“寫得什么字啊?”洛懷遠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看不太懂。
“尹,”陳麗盯著圖形道,“鶴。”
“尹鶴,這是什么意思……啊!”洛懷遠校長突然叫了起來。
“怎么了老洛?”陳麗問。
洛懷遠坐立不安起來,“麗麗,我,我好想被人報復了!”
“啊?”
“只不過對方報復我的方式是從落落身上下手!”洛懷遠的推理能力堪比女兒。
也難怪他會這么想,做教導主任的時候,他太嚴格了,自行車胎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回,還有人砸他家玻璃呢,報復他的人比比皆是。
昨天剛剛見到尹鶴,今天就在女兒的腦門上看到了他的名字,這肯定是他對自己的叫囂啊!
沒錯,上學的時候自己對他是嚴厲了些,但那絕不是故意針對,只是為了維持學校秩序,也是為了他好啊!
當然,自己斷送了他的初戀也是事實,可他也不能沖自己女兒下手啊!
能在女兒額頭蓋上自己的名字,洛校長已經可以想象兩人的關系到了什么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