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帶著相機,卻不自己拍照,而是讓云遮月站在旗桿下面,“好,笑一笑,頭微微抬起。”
非常漂亮,就是可惜鐵旗桿太粗了,要不然讓云老師雙腿盤在上面,應該會更驚艷吧。
云遮月雖然按他說的去做了,但事后還是疑問,“干嘛拍我不拍你自己?”
尹鶴笑笑,“這樣將來我寫自傳的時候,就可以一邊看照片,一邊寫,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我和云某月共游。如果照片里只有我,我怕將來忘了你啊。
“而且看到照片里漂亮的你,我就知道,那一天,我心情非常愉悅,會勾起我很多美好記憶的,這樣在自傳里也能言之有物啊。”
云遮月的眼神有些閃躲,感覺這家伙根本不像是IT男啊,油嘴滑舌的~
尹鶴捕捉到這一低頭的嬌羞,又拍了一張。
云遮月雙手插兜,“快進去吧~”
兩人買了票進去,4A景區的票價比5A就是便宜,難怪每個4A都有一個5A夢。
進去后,云遮月問,“你知道這藥王廟是為了紀念誰的嗎?”
“這我知道啊,孫思邈唄。”尹鶴脫口而出。
云遮月搖搖頭,“錯了,來,讓姐姐給你好好上一課。”
云遮月指著廟內的建筑,“這藥王廟的藥王指的是邳(pi)彤。”
“沒聽說過啊。”
“邳彤是漢光武帝手下的二十八宿將之一,官至太常少府,相當于宰相吧。”
“原來是那個掛逼的手下啊。”尹鶴點點頭。
劉秀:請叫我大魔導師!
云遮月繼續道,“邳彤為政清廉,精于醫理,經常行醫于民間,深得百姓擁戴,死后就葬在祁州。
“在北宋時期,邳彤的人氣越來越盛,幾代帝王對他不斷追封,先是侯,又改為公,最后追封為王。
“于是以邳彤墓為基礎,開始興建藥王廟,后來經過明清擴建,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廟內對歷代名醫都有祭奠,畢竟每個年代都有屬于那個時代的藥王。
“而藥王廟的存在也一定程度促使祁州成為全國最大重要市場,每年農歷四月二十八都會有藥材廟會,后來就有了‘草到祁州始成藥’的說法。”
“哇,你不會是提前背詞兒了吧,說得真好。”尹鶴無腦吹道。
“主要是從小就跟外公外婆來這里,每次都要聽他們講這里的歷史,”云遮月謙虛道,“哦,對了,我們來的時候,在山門看到的那個‘藥王廟’的牌匾,題字的就是清朝的大學時劉墉。”
“劉羅鍋?”
“對,就是他,你小時候也看過《宰相劉羅鍋》?”
“當然看過了,”尹鶴笑道,“說起來咱們算是一代人,都是八零后,不過我看這部劇的時候還小,長大后聽說尺度挺大的,可我怎么就不記得了呢。”
云遮月年紀大些,看這部劇的時候都已經來月事了,所以記得清楚些,但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怎么好意思跟尹鶴說第三集17分鐘的那些事呢。
“啊呀,肯定是你記錯了,”云遮月岔開話題,“前面是十大名醫殿,走,進去看看。”
這個時節,來旅游觀光的人很多,雖然有些游客,也是以拜神祈福為主。
在名醫殿里,只有尹鶴云遮月兩個,“這些泥人捏的不錯嘛,形神兼備。”
“聽說是清朝很厲害的民間手藝人做的。”云遮月回了一句,又開始看手機。
尹鶴則開始開動腦筋,如果正寶在這里擺攤賣神醫面人手辦,銷量應該很不錯吧。
“啊!”云遮月叫了一聲。
“怎么了?”尹鶴問。
“曉授的帽子不見了,你看他耳朵都凍紅了!”云遮月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