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打道回府,今晚再在縣城住一晚,明天高鐵回京。
他們剛要走,韓導就接了一個電話,不過很快就掛了,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怎么了韓導?”
“哦,今年的大學生電影節想邀請我參加一個優秀青年導演論壇,我拒絕了,這幾年我的成績不配參加。”韓導這算是知恥而后勇了。
“快要大影節了嗎?”尹鶴問道,雖然大影節是他的母校北師大主辦的,但他其實并不是很清楚,大學期間計算機對他的吸引力遠超影視和明星。
“是的,每年四五月份舉辦,今年已經是第27屆了。”
韓導對大影節評價很高,“國內的這些電影節頒獎禮們,金馬已經廢了,不用再提。
金像堅持地域性,對于華語電影已經無所謂了。
金雞獎是專家評獎,評出來的東西難以服眾,透著一股暮氣沉沉,還總玩雙黃蛋。
華表獎是正府獎,傾斜主旋律影片。
百花就更不用說了,那是觀眾投票獎,靠的是明星的粉絲和經紀公司的財力。
綜合來看,反倒是大影節的評獎最客觀,也最符合主流價值觀,在藝術性和商業性平衡的很好,但大影節終究是大影節,一個以京城大學生命名的電影節即便目前做到內地僅次于金雞百花華表金爵,但也就這樣了,難以再有作為。”
大影節就是韓桀導演所在的藝術學院首創的,他賴以揚名的樹先生也曾在大影節上大放異彩,所以他對這個電影節很有感情。
聽他惋惜了一通,尹鶴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為大影節做點什么,比如,買票去看大影節上放映的電影,據說有很多學生習作,生澀而有趣。
……
第二天回到家,明真直接跟尹鶴回到四合院,她和邢露都走了,云老師就把貓放到這里,她也過來吃飯。
明真剛在客房躺下,就接到了邢露的視頻通話。
“哎呀嗎呀,終于有信號了,真真,你快看我是不是成黃臉婆了,我剛剛吹了半天沙子!”邢露吐槽道。
明真懶得看邢露是不是黃了,她只是掐著自己的臉蛋問,“露露,我是不是胖了?”
邢露的關注點也不在明真的臉蛋上,她注意到這個房間好像是老板的四合院,哼,又背著我跟老板睡!
在同一個院子里。
于是邢露道,“哎呀,你這樣我看不出來的,你把外套脫了,露出小肚子。”
“這樣看出來了嗎,我想找個稱,一直沒找到。”明真慘兮兮道,這幾天她吃的太多了。
“哎呀,你直接把上衣脫了吧,對著上半身,我仔細幫你看看……裙子也撩起來,我看看你的腿,對……”
尹鶴在窗外看了好一陣,終于忍不住問,“請問這是付費直播嗎?”
“臥槽!”明真反應過來后,立即用被子蓋住自己,連腦袋都蒙上了。
尹鶴吹著口哨走開了,小白說過口哨也是一種音樂,只不過是以口充當樂器。
尹鶴也算是見識過很多樂器的存在了,吃過見過之后,內心雖有波瀾,卻不至于波濤洶涌。
這時云遮月下班回來吃飯,見到尹鶴,她道,“明天《夜明珠》開機,第一場戲就是你的,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