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何賽,尹鶴的大學好友,雖然顯得蒼老了十多歲,但尹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睡在上鋪的兄弟。
半年前他因為騙婚事件遠走邊藏洗滌心靈去了,尹鶴沒想到自己一個微信他直接就出現在家門口了。
何賽現在滿眼都是楊蜜,仿佛想要彌補當年沒看到寡姐的遺憾。
尹鶴看了楊蜜一眼,“行了,你先走吧,這是我同學,我們聊聊。”
楊蜜奇怪地看了一眼臟兮兮的何賽,對尹鶴道,“你同學不會也是演員吧?”
尹鶴瞅了一眼何賽頗具戲劇性的裝扮,“行為藝術家。”
楊蜜立即“哦”了一聲,“藝術家你好,我是表演藝術家,咱們還是同行呢,那我走啦,你們慢聊。”
何賽不舍地看著楊蜜遠走的身影,嘖嘖道,“簡直就是內地斯嘉麗啊!”
尹鶴把何賽拉進四合院,“你這是同時得罪了斯嘉麗和楊蜜。”
何賽看著尹鶴,又想到從他家走出的楊蜜,還有當初被他從米國請過來的寡姐,以及前陣子聽說的新原結衣,傳說中的霉霉,心中接連幾個“臥槽”,有錢人的生活啊,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嗎!
進了四合院,何賽解釋了一句,“本來我是剛到京城,準備回我爸媽家,剛好就看到了你的微信,就先來你這了。”
“你在拉撒待了多久啊?”
“兩天。”何賽云淡風輕道。
“啊?”尹鶴意外,“那這半年你都在哪兒呢?”
何賽深沉道,“在路上。”
原來這貨剛到拉撒就開始高原反應了,強撐了兩天,打卡了布達拉,就開始往下撤了。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游玩,之后把錢花完了,就開始沿路乞討。
就是那種新式乞討,用手機直播自己的艱難旅程,然后開直播讓觀眾打賞。
別人都是直播拉個小車去拉撒,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播徒步從拉撒往下走,然后橫穿了大半個華夏,從川藏走回了京城,當然,中間也會搭順風車。
為了增加收益,他故意把自己搞的很狼狽,激發粉絲的同情心,別看他現在臟兮兮的像個乞丐,但其實他比去拉撒的時候還有錢,白玩了半年,還賺錢了,中途也跟幾個志同道合的女子道合了,找誰說理去。
尹鶴讓林祥嫂給他做了早飯,看著他沒形象地胡吃海塞,認真問,“都過去了吧。”
何賽抬頭看他,嘿嘿一笑,“當我在拉撒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就過去了,就是覺得剛走就又回來了,顯得我說話跟放屁似的,所以就磨磨蹭蹭不想立即回家,然后就成了一名窮游主播。”
“那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尹鶴又問,“難道還要繼續做直播。”
何賽擦了擦嘴,“我那個粉絲一百多萬的快手號已經注銷了。”
“哦?”
“我做直播就是為了賺回家的路費,現在已經回家了,干嘛還要做,至于將來要做什么,”何賽搖搖頭,“還沒想清楚,我得休息休息。”
“需要我給你介紹工作嗎。”
“等我實在找不到再找你吧,不過我覺得應該不至于,我怎么說也是北師的高材生,而且我還有教師資格證。”
見何賽徹底的釋然,尹鶴也就放心了,之后兩人坐在池塘邊上看錦鯉,發了會兒呆,那邊韓禱也發來消息,說是跟魯才聯系上了,這周六可以一聚。
尹鶴:“那行,何賽也回來了,就這周六,在我家。”
這將是畢業后第一次六人首聚。
中午尹鶴又留何賽吃了個午飯,讓他洗個澡,他不肯,非要回自己家去洗,等他一走,老爹也走了。
老六在京城體驗了兩天“流離失所”后,也踏上了回劇組的火車,就給尹鶴發了個微信,一張他在高鐵商務座上的照片,而且他現在的打扮簡直就是何賽同款,真的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