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昉坐在裝甲吉普車里,對旁邊神情緊張的少尉軍官說,“我答應將軍服從安排就一定做到,絕不節外生枝。放松點,你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快握出血了。”
少尉的情緒稍微緩解,解釋道,“上面下命令一定要保護好您,您是大科學家,如果出什么意外我擔待不起。”
“別擔心,你這車門我都打不開。而且我們離它有十幾公里又不在它行進路線上。”孟昉向外望著,“什么時候行動?”
少尉抬手看了下表道,“馬上就開始了。”
就在這時,兩架武裝直升機從頭頂掠過,懸停在距離哭臉七八公里左右的空中。
直升機對哭臉傾瀉了自己所有彈藥。火箭彈,導彈,機炮,但所有火力打在哭臉上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沒有一聲爆炸。
看到旁邊的少尉臉色鐵青,孟昉問道,“我不是很懂軍事,但大概也能看出來沒什么用,你能跟我說具體點嗎?”
“......我不知道該跟您怎么形容,這么說吧,這兩架直升機能干掉四十輛坦克,能把兩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地方夷為平地。”
孟昉沒有回話,舉起電子望遠鏡繼續觀察哭臉。
“第二波空中打擊開始了。”少尉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空軍的支援到了。”
孟昉抬起鏡頭,只聽見一陣破空聲由遠至近響起,十數枚空對地導彈和精確制導航彈尖嘯著從高空中鑿向哭臉。
望遠鏡中十幾枚黑點接連砸進哭臉,而后杳無音信。哭臉的速度絲毫未變。
少尉的面部有些扭曲,他扭頭看向孟昉,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孟博士,你知道嗎?剛剛的每一枚導彈,航彈,它們的威力有多強嗎?每一枚,在爆炸時能在地面炸出十幾米的深坑,能把30噸的物體炸飛到50米的空中。而打在哭臉上,好像在撓癢......”
孟昉沒有理會他,大腦已經開始飛速運轉。
不是撓癢,不像是攻擊無效。更像是攻擊根本沒有生效,那些導彈火箭彈炸彈似乎是在接觸到哭臉時就變成了廢鐵,或者是直接消失了。但因為灰色薄霧阻礙了視線,她無法判斷是哪種情況。
“距離茫城只剩下二十公里了。”少尉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時間太短了,城內平民肯定還沒撤完。”
出城的汽車長龍遠遠排到城外,在軍隊的協商下沒坐滿的私家車都坐上了人。疏散廣場上人頭攢動,城中最少還有上萬人。而道路遠方飛馳而來增援的疏散車隊還只是一條細線。
孟昉將鏡頭重新轉向哭臉。突然,眼角余光瞄到城中駛出了四輛坦克,向著哭臉的方向前進。
坦克在距離哭臉十公里左右停下,炮口時不時亮起火光。
“應該是在發射炮射導彈,”少尉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這個距離還是安全的。”
很快坦克便停止了攻擊。
“是導彈打完了吧?”孟昉轉頭問道,“哭臉還在行動,離他們只有六七公里了。”
“沒錯,一輛坦克帶不了多少炮射導彈,主炮的射程只有五公里,他們應該要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