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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知道啊。我們以前也去找過她看病。”
“那這里有沒有人見過她?”
“有是有......但他出去送貨了,現在不在村里。”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木工活,抬頭打量了眼李寄秋,“小兄弟你要是不急,就在我們這住下,再有兩天那人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問他。當然,住宿吃飯都不是免費的。”
“不了......您跟我說說路怎么走就行。”李寄秋婉拒了對方的提議,雖然身體因為長期的奔波而急需休息,但他的直覺卻感受到了中年男人身上微妙的不安。這并非是那種致命的惡意,而是更低一級的居心叵測。
而且,這幫人住的地方也很怪。一望無際的農田中,十幾頂帳篷圍著中間的一棟三層自建小樓,而營地的外圍還拉著一道鐵絲網。
男人并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雙眼定定地注視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某種算計,看得李寄秋心里直發毛。
李寄秋將右手放在槍套上,左手也握住了腰后的軍刀刀柄。感受到武器在手,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隨后,他微微仰起頭,眼睛向下地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男人。
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男人敗下陣來似的低下頭繼續做木工,開口說道,“你走外面這條路,然后走個十公里左右就會看見......”
“喂,老許,跟誰說話呢?”另一個男人慵懶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哎喲,有顧客啊?”
好......好耳熟的聲音。
在李寄秋愣神的剎那,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身上的衣物雖然干凈,但稍顯凌亂,似乎是匆忙間穿上的。他的臉上掛著一種職業性的、狡黠而又溫和的微笑,但在看到李寄秋的一瞬間,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貪婪與殘忍。
“小兄弟,你是恰巧路過的嗎?”男人上下打量了李寄秋一番后,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還是說......來買東西?”
對了,是那個人。是那個把蘇雪萌帶走的人販子。那天晚上,喊話的人就是他。
李寄秋緊盯著面前的眼鏡男,努力遏制著心中的怒火。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生氣。這群人販子很守信,抓到蘇雪萌后就主動撤退了,未對他構成任何威脅。但是,李寄秋就是很惱火,好像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朋友,我認識你嗎?”似乎是察覺到了李寄秋的怒意,眼鏡男收起笑容,平靜地問道,“干嘛這么生氣?”
不知何時,又有一人拄著棍子站在了李寄秋身后三四米外,而那個做木工的男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握著手鋸抬頭望來。
三人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與危險感讓李寄秋感到窒息。如果說之前只是感覺到居心不良,那么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緊張態勢了。
鎮定,不能意氣用事。蘇雪萌與自己并無深交,沒必要為她冒險與人發生沖突。只要確認她還活著,就足夠了。
李寄秋深呼吸一口氣,讓全身沸騰的血液稍微冷卻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想買個人。她穿著一身紅白色運動服,頭發很長,能到背部。皮膚很白,長得也蠻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