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紅著臉把手抽了回來,喏喏道:“好像是有點熱熱的,準了,你來治治吧。”
說著,齊雪把臉慢慢靠近姜小川,慌亂的閉上雙眼后,長長的睫毛卻輕輕顫抖起來。
......
二樓,齊媚房間。
一陣敲門聲響起,坐在地上發呆的齊媚機械的爬起來,打開了房門。
“大小姐。”
望著失了魂一樣的齊媚,許攸輕輕叫了一聲,隨即把一個冰袋遞了過去,“用這個敷敷吧,消腫快些。”
“謝謝許叔。”
齊媚隨手把冰袋放在床上,一臉木然,“消它干什么,我想帶著一輩子,一輩子記住今天這個恥辱!”
“都是我沒本事,沒有治好老爺,讓別人鉆了空子。”
許攸嘆息一聲,聲音里帶著自責。
“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賤人和他該死的野男人,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
搖著頭,齊媚牙齒都要咬碎,因為憤怒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
“大小姐,你真的想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可以幫你!”
許攸聲音發狠道。
聞言,齊媚眼神恢復了色彩,他一把抓住許攸的胳膊,“對,許叔,你一定有辦法幫我把產業奪回來,你是鬼醫,一定有辦法的......”
“鬼醫?”
“鬼醫!”
許攸把牙咬的咯咯響,自從他按照姜小川說的話扎針之后,自己的一條胳膊幾乎抬不起來,與廢了無疑。
圈里人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給他換了新的稱號,庸醫!
不少人都說他是金海縣中醫界的一個笑話,如今姜小川一個時辰就治好了他治數年治不好的病,此事再傳出去,他更沒臉見人了。
而這都是拜姜小川所賜,他恨不得把姜小川的頭擰下來。
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水,許攸信心滿滿的說道,“我早年在南疆那邊得到一本書,書中有如何用毒的藥方,近日我得了一味重要的藥材,這書里最厲害的一味毒藥算是配成了。”
“此毒無色無味,食用后并不會有任何不適,毒素會匿在血液里蟄伏起來個一兩天,隨著時間的增加血液慢慢被污染,最后血液侵染心肺,中毒而死。”
“身體硬朗的撐不過一個星期,體虛者三日內必亡。”
說著,許攸把藥水放在了桌子上,“剛才我下樓拿冰塊的時候,聽吳媽說,姜小川要留在這里吃中飯,只要趁吳媽不注意,在飯里把這東西添上,你想讓誰消失,神仙也救不回,三天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了,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聞言,齊媚看著藥瓶有些發愣,她雖然心里恨透了齊雪,在語言上也是極盡惡毒,但心里卻不想殺了她。
猶豫幾番后,齊媚搖頭看向許攸,“許叔,你有沒有那種讓人失憶,或者癡傻的藥物,要殺了齊雪,我,我下不去手。”
“更何況我爺爺也會吃,我不能這樣做。”
齊媚的表現讓許攸很失望,他之所以把這瓶毒藥拿出來,就是想借齊媚的手鏟除姜小川。
可如今看來,哪怕是被氣昏了頭,齊媚依舊沒有這個膽量。
微一思量后,許攸表示道:“老爺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特意去廚房看了一次,今天的主食是米飯,而你爺爺從不吃稻米,你可以把藥下在米飯里,保準萬無一失!”
“這?”
聽得此話,齊媚還算堅定的眼神頓時有些猶豫。
“大小姐,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如果今日不動手,以后就沒機會了!”
許攸一看有戲,瞇著眼睛靠近了齊媚,聲音嘶啞道:你要記住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