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頓時吹胡子瞪眼,胖臉漲得通紅,“胖爺我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你倒端起架子來了!”
姜小川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要么說實話,要么出門左轉。”
老六氣得在原地轉了兩圈,活像個滾動的肉球,最后泄氣似的癱在椅子上:
“行行行,算你小子狠!胖爺我就告訴你......”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姜小川和老六齊刷刷將目光投向門口。
杜海推門進來,見二人沒有打起來,悄悄松了口氣。
“老大,司徒鴻來了,還帶了兩個供奉,看著挺不好惹。”
知道姜小川不待見這個二世祖,杜海詢問道,“要不我把他趕出去?”
姜小川略作思忖——如今情況不同往日,當下司徒鴻可是肩負著酒廠能否一舉成名的關鍵任務。
換句話說,他就好比一尊財神,哪有將財神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擺擺手:“不用,讓他進來。”
杜海應聲出去,腳步聲很快傳來。
姜小川沒注意,老六聽到司徒鴻三個字,身子一滑,沒影了。
門被緩緩推開,首先走進來兩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老人。
身形挺拔如松,周身氣息沉得像壓了塊鐵。
姜小川眼神微凝,這兩人的氣場竟不弱于馮驥,顯然是司徒家拿得出手的供奉。
緊隨其后的司徒鴻,身著一件極為騷包的粉色西裝,頭發打理得油光锃亮,臉上還架著一副超大號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門外,他還刻意放慢腳步,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可一進門便熟稔地朝著姜小川身邊湊過去。
剎那間,一股混雜著多種香水味的濃郁女人氣息撲面而來。
“那藥還有嗎?”
司徒鴻開門見山,本想把手搭在姜小川肩上,被眼神制止后,索性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沖姜小川挑了挑眉。
姜小川愣了,他給司徒鴻配的藥,藥效勁到能一次性除根。
就算這小子不知節制,撐半個月也綽綽有余,這才幾天就又要?
看來這貨是把藥當“快樂水”喝了,玩得比老六還瘋。
“我還有客人。”
姜小川瞥了眼那兩個面無表情的供奉,語氣平淡,“你先帶他們去外面等十分鐘。”
畢竟圣墓的線索全在老六身上,要是被司徒鴻這攪局的打斷,指不定老六又要耍什么滑頭。
姜小川心里門兒清,眼下圣墓比酒廠的推廣更要緊。
“客人?哪有客人?”
司徒鴻伸手把墨鏡往下扒了扒,露出半只烏紫的熊貓眼。
他環顧了一圈辦公室,除了桌椅文件,連個人影都沒有,“姓姜的,你這么打發我?”
他話音剛落,左邊那供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姜小川這態度,不僅沒把司徒少鴻放在眼里,連他們倆的面子都沒給。
“房間里只有我們三人,何來客人?”
右邊的供奉語氣冷了幾分,眼神中帶著審視,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暗袋上。
姜小川的輕慢態度,讓他心里憋著一股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