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你華山素有恩怨,此番見你孝心可嘉,便不曾出手,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惹得老夫不快,老夫便親手送你那師父歸西!”
令狐沖身子一震,正要再說什么,卻聽身后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就見一頭戴斗笠,身姿挺拔,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岳不群已經得了丹藥,性命無礙,速速回那香染坊去吧。”
陳長安見他看向自己,只一擺手,狂暴內力涌出,便把令狐沖掀飛出去。
“這人好強的內力!”
令狐沖見自己竟然毫無抵抗之力,不由臉色大變,但一想到陳長安的話,又有些遲疑,知道對方對自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臉色變幻一番,恭敬的起身,拱手道:
“多謝前輩告知,晚輩先行謝過!”
陳長安沒有答話,令狐沖捂著心口,小心翼翼的后退幾步,而后運起內功,快速離開了綠竹巷。
綠竹翁早就站起身,等到令狐沖離開后,才走過來打開竹籬,笑道:
“月余未見,陳少俠功力又有精進!”
“些許進步,不值一提…倒是前輩好雅興,每日撫簫弄笛,悠游自在…”
“哈哈哈!”
綠竹翁撫須長笑,引著陳長安走進院內。
陳長安感應一下,并未發覺任盈盈的氣息,便問道:
“圣姑不在?”
“嗯,圣姑去了江南…”
綠竹翁低聲回道,自上次陳長安離開之后,任盈盈便找人去西湖梅莊探查,得到的消息讓她驚喜莫名。
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任我行就被關押在西湖地牢,不過為了不引起東方不敗的懷疑,任盈盈便沒有急著動手。
直到前幾日,教內傳來命令,讓任盈盈南下調查衡山派劉正風與曲洋勾結一事,任盈盈這才動身,離開了洛陽。
“那劉正風與曲洋長老早就相識,龍峪灣一戰時,兩人出工不出力,被神教之人察覺,捅到了東方教主那里,圣姑正好趁此機會南下。”
綠竹翁簡單幾句,給陳長安講清緣由,又說道:
“那十二星相,惦記少俠的馬亦云已經被向左使殺了,白山君身受重傷,跑去了海外…”
“與馬亦云關系甚密的兔之胡藥師,在南疆被藍鳳凰姑娘毒殺,其余人與馬亦云許久不曾聯系,圣姑怕引起魏無牙注意,便沒有立刻動手。”
綠竹翁說話時一直在打量陳長安臉色,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神色,這才繼續道:
“魏無牙躲在天外天,一直沒有行動,圣姑已經著手布局,不出兩月,便有結果。”
“好,那我便等著圣姑的好消息了。”
陳長安瞇著眼睛,想起當日在太白頂時,那馬亦云話里話外打聽自己武學傳承的騷浪樣子。
不管十二星相是否在惦記他的武學,穩妥起見,當日十二星相在太白頂上的那幾位,他都必然要除。
對于身負魔教傳承這事,陳長安還是比較謹慎的。
雖然逍遙侯也認出了他的刀法,但對方卻并沒有覬覦魔教傳承,甚至還把天哭地慟大悲魔咒送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