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將腦袋默默地垂了下去,視線緊盯著課桌,包括白清夏在內,全班的動作很整齊。
陸遠秋也本能地做起了這件事,沒辦法,怕被點名上黑板做題的血脈再次覺醒了。
將四道題寫好后,任青天蹙著眉,將粉筆扔到了講臺上,表情凝重道:
“我看了你們的月考卷子,發現你們這個班三角函數還是不熟啊,出了四道題,誰上去做做?”
全班低頭,集體向他默哀似的。
“有人自告奮勇嗎?”
有就怪了。
任青天又問了句,所有人還是低頭。
“沒人的話我直接點名了。”
更緊張了……
任青天說著,突然瞧見后排一個男生緩緩抬起了腦袋,鄭一峰抬頭,和臺上的他對視了眼。
就這一眼,任青天立即笑著指他:“來來來,后排那個男同學,你第一道。”
鄭一峰懵逼地站起身,走了過去。
這時任青天撇開講臺上的黑板擦,露出了貼在上面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座位表,他掃著上面的名單:“來來,第二個,白清夏。”
“第三個,陸遠秋,誒,你倆這名字有意思啊,一個秋一個夏。”
明明已經給28班上過一年課了,任青天還是認不熟這個班級里的人。
“啊?”陸遠秋抬頭。
白清夏攥了攥小手,心情忐忑地站起了身,朝著講臺上走去,陸遠秋也撓了撓頭,跟在后面。
任青天:“第四個,周慧。”
說完,他拿著水杯走到門旁邊喝了口,然后低頭將茶葉吐進杯子里。
陸遠秋站在自己的題目前,大腦空白。
這什么逼題啊?
算了,做不出來又沒什么。
任青天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做不出來的,罰站一節課。”
陸遠秋:“……”
無所謂,鄭一峰肯定做不出來,要站一起站。
陸遠秋在心里桀桀桀地笑著,一扭頭,笑容僵在臉上,他發現鄭一峰正面無表情地飛速寫著解題過程。
?不是,哥們,你真會啊!
白清夏沒做自己的題,一直在扭頭盯著陸遠秋的題目,片刻后,她輕輕用粉筆在旁邊敲了三下黑板。
陸遠秋聞聲望去,發現白清夏開始寫解題過程,不過她寫的是他的這道題的解題過程!
咦?快快快!陸遠秋仿佛找到了救星似的,白清夏寫一行他抄一行。
隔壁鄭一峰已經寫完了,扔了粉筆就無精打采地走了下去。
終于,白清夏寫完了他這題的解題過程,然后迅速抬起小手擦掉面前的過程。
誒你……用板擦啊,陸遠秋在心里念叨一聲,不過突然意識到,社恐的白清夏大概連回頭拿板擦的勇氣都沒有。
擦完后,白清夏連忙掃著自己的題目,陸遠秋也很講義氣的在旁邊等著她。
白清夏速度很快,沒幾秒鐘就重新動起了小手,寫下了自己這道題的解答過程。
兩人結伴走下了講臺,周慧還留在那兒寫第四道題。
陸遠秋在白清夏身后狐假虎威地擺出了一副“soeasy”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