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之中，林凡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電視，目光卻很呆滯。
“還在想你破碎的三觀呢？”
陳嘉儀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笑著蜷縮在了林凡的懷中。
“是啊，確實有點無法接受。”
攬著嬌嫩的陳嘉儀，林凡嘆了口氣道：“以前知道官場黑暗，人際關系復雜，現在踏進了之后，才發現之前不過是管中窺豹，就像這酒池肉林的享受，現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這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你想過沒有，這件事還有很多細節是你沒注意的，就比如說你的調令，如果是朱市長簽發的，為什么還需要等幾天？”
陳嘉儀靠在林凡的肩頭，嘴角的笑容好像已經洞悉了一切。
“對啊，為什么？”
林凡愣了一下，他之前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是為了留給你更多走動的機會，昨天該見的人都見過了，那么接下來的幾天不就是讓你聚攏自己的人脈關系嘛，那一個個可都是副局長級別的人，你當是誰都能把他們叫到一起吃飯嘛，而且還是臨時起意，其實就是為了給你鋪路，他們每一個人下面都有自己的一條線，要趁著這幾天，多多走動。”
陳嘉儀抿了口咖啡后道：“楚詩函給你留下的煙酒，不也就是為了這時候用到的嘛，至于帶你去玩的那幾個老板，其實就是給你安排的買單人，只是需要打個電話，剩下的事都會由下面的人處理好的。”
“這么說起來，朱德福對我還挺不錯的。”
聽完陳嘉儀的分析，林凡好奇的問道，而她卻笑著搖了搖頭：“你錯了，看起來是為你鋪路，但其實是把你推到了前面，風情小鎮涉及十余個鄉鎮，不說別的，光是這隧道就得八條，縣級公路一百多公里，光是這些工程，就價值幾十個億，再加上未來開發鄉鎮的風情旅游區，這可都是上級撥款的項目，誰不都得分一杯羹，而你作為招商負責人，手里的權可是非常大的。”
“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利益交換了。”
這是被陳嘉儀一分析，林凡頓時恍然大悟，朱德福這明顯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成為了他的代言人，而以后所有項目，自然也都要過他一手。
“沒錯，而且你現在一下子被推到了臺前面，也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尤其是向來跟朱德福不和的郭寶明，畢竟這個項目是近幾年市里最大的東西，多少人都盯著這塊肉呢，現在落到了你的碗里，很快你就會見識到狗咬狗的時候了。”
陳嘉儀笑著將茶幾上的香煙遞給了林凡，在這一點上，她有著絕對的發言權。
“按照這個理論來看，侯長耀應該沒少做這種事情吧？”
林凡接過陳嘉儀遞來的香煙，看著曾經的市長夫人，她這么了解這件事情背后的意義，不就是因為她曾經見過嘛。
“沒錯，而且這套路會一直持續，就好像你現在進入到了朱德福的游戲閉環，而他又何嘗不是上級的游戲棋子呢，這不過是一環套一環罷了，侯長耀就是玩脫了，想要翻身做主人，才會有了今日之災，所以在你實力不強之前，一定要忍。”
陳嘉儀的話，讓林凡再一次沉默下來，看得出來，接下來的幾天，有他忙碌的了。
“那我也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