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
葉天并未如董卓軍所預料的那般,動用任何攻城器械。
他只是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劍鋒遙指前方那座雄偉的關隘。
“全軍,攻城!”
轟隆隆——!
震天的戰鼓聲,瞬間響徹云霄!
數千萬的天帝城重甲騎兵,如同黑色的怒海狂濤,發出了震天的咆哮,
無視了那高達千丈的堅固城墻,徑直朝著函谷關,發起了毀滅性的沖鋒!
這一幕,讓城墻之上的所有董卓軍士卒,都看傻了眼。
“瘋了!他們一定是瘋了!”
“用騎兵攻城?還是直接沖撞城墻?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葉天是什么軍神呢!原來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蠢貨!看著吧!他們馬上就要撞死在我們的城墻之下了!”
無數的嘲笑聲,自城墻之上響起。
在他們看來,葉天此舉,與讓麾下的將士集體自殺,毫無區別。
然而,就在天帝城的騎兵洪流,即將撞上那堅不可摧的鋼鐵城門的前一剎那。
異變,陡生!
·····
函谷關,這座屹立于天地之間的雄關,此刻正被一種死寂的喧囂所籠罩。
城墻之上,方才還在肆意嘲諷、放聲狂笑的董卓軍士卒,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了最滑稽的驚駭。
他們的笑聲卡在喉嚨里,變成了咯咯作響的抽氣聲,瞳孔之中倒映著一幅足以讓神魔都為之戰栗的畫面。
那扇本應堅不可摧的萬鈞鋼鐵城門,此刻竟在一陣令人牙酸的機括轉動聲中,詭異地向上升起。
它就像一頭遠古巨獸緩緩張開的嘴巴,準備吞噬一切生靈。
而那股由葉天麾下最精銳的背嵬軍所組成的黑色洪流,正以一種摧枯拉朽、碾碎一切的姿態,精準地沖向那洞開的死亡之口。
“這……這是怎么回事?”
“城門!城門為什么會開!?”
“叛徒!我們中間有叛徒!”
短暫的死寂之后,是沖天而起的恐慌與怒吼。
無數董卓軍士卒面色慘白如紙,身體篩糠般抖動起來。
他們想不明白,固若金湯的函谷關,為何會以如此荒誕的方式洞開門戶。
這已經不是戰爭,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獻祭!
城門之下,那奔涌的黑色洪流發出了震動九霄的怒吼!
“為殿下盡忠!殺!”
“背嵬軍所向,有死無生!”
“碾碎他們!”
當先兩騎,宛如從九幽地獄沖出的魔神。
左側一人,手持一對猙獰的烏黑鐵戟,正是“惡來”典韋!他赤裸著上身,虬結的肌肉如同磐石澆鑄,上面盤踞著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散發著兇悍至極的氣息。
右側一人,身形同樣魁梧如山,手握一柄厚重無比的虎頭大刀,乃是“虎癡”許褚!他雙目圓瞪,不怒自威,周身氣血翻涌,仿佛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洪荒猛虎。
他們二人,正是這股毀滅洪流最鋒利的矛尖!
駐守在城門甬道內的,是董卓麾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步卒,他們是百戰余生的老兵,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淬煉著狼一般的兇狠與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