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猛地站起身,大步朝那女子走去,同時高聲喚住蕭長珩:
“等一下!”
許是她這一聲冷意過於明顯,喧囂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一瞬,那嫵媚女子更是嚇了一跳,對上云清清不善的視線后倒吸了一口氣,慌亂地起身想要離開。
“想走”云清清身形一動,瞬間就出現在那女子面前,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指間亮出張符紙,輕輕一抖化做光索將她捆了起來。
不待她掙扎,云清清已執破曉在手,橫在了她頸間:
“你只有一次機會!說,你對他做了什么!”
靈獸對破曉的威脅極為敏感,女子面如土色,驚聲求饒:
“獸主大人饒命,我、我只是聽從王上的吩咐……王上救我!”
“什么”云清清愣了愣,皺緊眉頭看向暨語。
暨語顯然也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白著一張臉衝過來跪在云清清面前:
“大人息怒,嫿楹她絕無惡意,她只是……只是……”
暨語說到一半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云清清轉頭便見蕭長珩人已不在殿內,顯然是根本就沒聽她的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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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發心焦,一把拎起那名為嫿楹的女子,將破曉往空中一丟,御劍直接飛離了大殿。
“獸主大人,等等我!”暨語沒想到事情中途出了岔子,獸主大人還如此憤怒,這會兒心虛得不行,但她更怕云清清一怒之下砍了嫿楹,趕緊追了出去。
云清清直接飛到大殿上方四下掃視,尋找蕭長珩的身影。
哪知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人已不見了,靈瞳中都沒能看到他那一身紫氣的影子。
云清清心頭髮緊,立刻掐訣朝玄玉佩發了個信號。
在等回音的時候暨語追了上來,手上拎著的嫿楹仍在瑟瑟發抖地求饒,已經嚇哭了。
云清清終於得空看向暨語,冷聲道:
“是你讓她這么干的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暨語不敢隱瞞,低著頭小聲說道:
“嫿楹是渡情獸,她的能力是幫有情人結緣,我見大人跟郎君明明兩情相悅卻心意不通,才出此下策……”
“你等等!”云清清眼皮猛跳,打斷了她。
暨語這番話槽點過多,云清清只得選了最關鍵的一個先問。
“渡情獸”
她看向手里瑟瑟發抖的女子。
難怪她看不出這女子的真身原形是什么靈獸,也沒認出她使的那咒術。
誰能想到在這靈氣枯竭的時代,竟讓她遇見哪怕在上輩子也只存在於傳說中,早已滅族了的渡情獸
云清清眼中清光亮起,果然發現那條粉色的細線已沒有連在嫿楹身上,而是連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手鬆開了一點束縛,讓嫿楹的手能自由活動,面無表情地開口:
“馬上解除。”
嫿楹抖得更厲害了,梨帶雨道:
“解、解除不了……”
“什么叫解除不了!”云清清怒道。
嫿楹嚇得不敢吱聲,暨語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情咒一旦釋放,就不歸嫿楹控制了,現在只有大人您……能解郎君的咒……不然的話……”
“別吞吞吐吐的!不然怎樣”
云清清的目光簡直能殺人。
既有對暨語擅長主張的惱怒,也有對蕭長珩的埋怨。
這人察覺不對勁后,第一反應竟是遠遠離開自己,就算他對自己沒有半分情意,可都已經共同經歷了這么多,他就如此不信任自己嗎
暨語感受到云清清的怒意,一個激靈趕緊回答道:
“若是大人您不幫他解咒,這咒術少不得要發作一天一夜才能消停……普通人受不住,可能……可能會做出些荒唐事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道金光疾速飛過來,玄玉佩已有了回音,竟已在十幾里遠處的山外。
“回來再跟你們算帳!”云清清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抬手又把嫿楹捆結實了,然后鬆開了手。
暨語手忙腳亂地把人接住,只聽見云清清冷冷的聲音:
“沒有什么兩情相悅,你若不想渡情獸再度滅族,就別再亂點鴛鴦譜了!”
話音自遠處傳來,云清清早已御劍飛遠了。
“嗚……王上怎么辦,獸主大人她……她要恨死我了嗚嗚……王上救我,我還不想死……”嫿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暨語也是一籌莫展,只好先嘗試著解開她身上的束縛,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只能先安慰她:
“別怕,此事是我的主意,不會讓大人牽連到你身上的。”
嫿楹還是擔心得要命,哭哭啼啼怎么勸也勸不好。
暨語嘆了口氣,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先將她帶回去安置。
她抱起被捆成了個金粽子似的嫿楹朝后殿飛去,一路上仍疑惑不解:
“大人為何會說沒有兩情相悅呢情咒不是明明生效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