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聽我說嗎”夏凌見夏雨露一言不發。
“在聽。你說。”
“你愿意聽”夏凌心里有些激動,突然間覺得自己在飛機上想的太多,繼續說到,“上飛機前,我媽說你會來接我,我都不敢相信,飛機上我還一直擔心你不會出現。”
“我說會到就一定會到,有什么好擔心的。”雖然夏雨露覺得夏凌的擔心有一定的道理,但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來似乎也太過于直接了。
“我媽也是這樣說的。但你和想像中的姐,真的是一樣的,甚至還有些超出我的想像。”
“是嗎”
“真的特別是沒想到你會來接我。”
“我也沒想到。”
這句話一出,姐弟倆突然都覺得有些尷尬,車箱里安靜了下來。
夏雨露安靜的開著車,夏凌也只是默默著注視著窗外。
就在夏雨露以為這樣安靜的場面會一直持續到芳姨家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手機,是芳姨打來的,便順手遞給了夏凌。
“你媽的電話,應該是問我接沒接到你。”
夏凌哦了一聲,接過了電話。
“媽,我在姐車上了。嗯,嗯,好。那一會兒見。”
“你多大去的米國”夏雨露突然有些好奇,因為這幾天她總是在努回憶父親過去的點點滴滴,在她的記憶中,節假日,父親總是陪著自己,那這個夏凌呢父親會在什么時間去陪他呢她實在想不出答案,唯一的可能就是很小的時候他就被送出了國。
“一年級”
“一年級”夏雨露很吃驚。
“嗯,一年級,你是不是也很意外”
“你沒吵沒鬧”
“你覺得會有用嗎咱爸決定的事,基本不太可能有所改變,不是嗎”
“可你的中文講的很好。”夏雨露嘴上這樣說著,可她早已聽出夏凌不斷在改變對父親的稱呼,從老夏、爸,到咱爸,他在一步步的拉近與自己的關系。
“老夏希望我能更加獨立,而不是依賴于家人,無論身在哪兒,都要記得自己是中國人,在外只是為了學習,所以我也有學中文,再說那時候每年假期我都會回來,他也會陪著我。”說到這,夏凌下意識的看看了夏雨露的反應。
“繼續說啊,我在聽。”夏雨露也想從夏凌話中,去尋找過去父親行為的蛛絲馬跡。
“他從小對我很嚴厲,曾經幾度讓我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不是親生的難道還能是撿的你撿一個我看看”在夏雨露所有的記憶庫中,父親也有嚴厲的時候,但那只是在自己極其頑固不聽話時,比如讀書時偷著跟莫童去聽什么廣場的新年鐘聲。
“我不是那意思,別的孩子都可以撒嬌,而我,則不行,他說男人要的是勇敢和擔當,撒嬌是女人的專利,男人要從小學會有責任,有目標,同時也要用自己方式承擔起對這個家的責任,以前不明白,但現在完全可以理解。”
從夏凌說的這番話中,夏雨露能感受到他絕不是一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博士,而父親對他的教導與對自己的也有幾分相似,她算算時間,自己能不像其它孩子那樣上補習班,似乎也是托了夏凌的福,因為從那時起,父親應該就了解了國外的教育方式,只是父親中西合并了一下,有了一套他自己的家庭教育理念。
“所以,我應該完全相信你能在米國照顧好老夏,是這個意思嗎”
“那是必須的,他也是我爸,醫院我都已經聯系過,也通過我的導師對那幾家醫院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你放心,只要在合適的時間,聯系好,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