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塵搖頭嘆息，終是開口：“你們退下。”她聲音冰冷，緩步走上前來，“慕師弟，他傷了我妹妹，此事需有個說法。”
“說法？不存在的。”慕凡輕笑一聲，隨即看向蹲在一旁、一臉茫然的秦山，“我那愚蠢的弟弟，你大聲告訴我，你可曾傷了柳師姐的妹妹？”
秦山精神混亂，前一秒之事后一秒便忘，更何況是昨日之事。聽聞哥哥詢問，他如撥浪鼓般搖頭：“沒有，我沒傷人。”
眾弟子心中無奈，這問與不問又有何區別？若秦山知曉自己所為，那便不是精神混亂了。
慕凡看向柳若塵：“聽到了吧？我小弟并未傷人。師姐雖為師姐，卻也不能誣陷于人，更何況是我的小弟。”
柳若塵心中慍怒漸起，只覺得此人無恥卑鄙。然而面對這不知深淺的弟子，她覺得不值得如此動怒，于是話鋒一轉，目光如刀，死死盯著慕凡：“你是否以為，拜了天須長老為師，便能無法無天？”
慕凡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聲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柳師姐真是聰慧過人，一眼便看穿了我。沒錯，我拜天須長老為師后，還真能無法無天，而你們卻奈何不得。”
“至于井底之蛙，那是不存在的。這只是師姐你的嫉妒之心作祟罷了。我的眼界之高，是你所無法觸及的存在。功法、丹藥，皆是你如今無法企及之物，哪怕你柳若塵再如何賣笑討好，也無法獲得。而對我來說，只因有個好老師，這些皆是手到擒來，甚至還有挑選的余地。”
“所以師姐，你這些話可是大錯特錯了。”慕凡話語中滿是得意，“不過師姐放心，我是不會嘲笑你的。因為地位不同，所接觸到的層次也將不同。你不懂我如今所處的環境，而師姐也只能靠猜測來幻想我所擁有的一切。”
眾弟子聽得胸口憋悶，仿佛有一團鮮血在沸騰，這并非激動或興奮，而是被氣得不行。這慕凡的言行實在太過囂張跋扈。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此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還讓人無法反駁。
柳若塵面色如霜，終是動怒。她沒想到這弟子竟如此不要臉。而慕凡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她忍無可忍。
“師姐，你記住，我能被天須長老收為愛徒，絕非僅憑運氣，而是因為我自身有閃光點。至于師姐你在內門如此受歡迎，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上不了臺面。至今沒有長老收你為真傳弟子，便是因為你平庸無奇，入不了強者的眼。”
“對于真正的強者來說，皮囊不過是過眼云煙，內在的光芒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師姐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慕凡此言說得毫無破綻，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今日口才極佳，竟能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語。
柳若塵心中冰冷：“牙尖嘴利，你莫非真以為此事能就此罷休？”
慕凡不屑一笑：“罷休也罷，不罷休也好，皆無關緊要。就算我小弟傷了你妹妹又能如何？有我慕凡罩著，你還能動他不成？”
“記住，你若敢動我小弟一根汗毛，我便滅你妹妹；你若敢動他一個指頭，我便滅你柳家全族。別挑戰我的底線，我慕凡說話算話，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不信，你大可試一試。”
說著，慕凡朝蹲在一旁的秦山招了招手：“秦山，過來，讓柳師姐動你一下試試。”
此刻，慕凡霸氣外露，秦山則一臉無所畏懼地走來。他精神混亂，瘋瘋癲癲，哪怕面對柳若塵也毫不畏懼，更是指著對方喊道：“敢動我，我哥哥就殺你全家，我不怕！”
慕凡扛著狼牙棒，歪著腦袋，玩味地看著柳若塵：“柳師姐，你可敢動？”
有錢的怕有權的，有權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如今，慕凡這邊兩者皆有，他不要命，秦山則是精神病。若還鎮不住你們，那這人生也未免太無趣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