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打仗講究什么。”
“勇猛且善戰的將領,訓練有素以及勇敢無畏的諾曼騎士。”羅貝爾理所當然地脫口而出。
“對這也算,但這只是其一,天時地利人和。指的是時機,你發動戰爭的時機是否有利,地利,即戰場的地形等是否對你有優勢,人和,就是你剛才說的了,當然遠不止那些。
以你的父親黑斯廷斯之戰為例,挪威王哈拉爾在約克登陸,進攻哈羅德,而你的父親的登陸時間恰好在這時間之后。哈羅德擊敗哈拉爾后,無暇休整被迫星夜疾馳,如此你的父親以逸待勞徹底將其擊潰。”埃里克向著羅貝爾比劃著哈羅德的行軍路線。
“你怎么如此清楚,那年我年齡尚小,未能參加黑斯廷斯,據伯叔說他們為風暴所阻,因此而延誤了時機,不過卻因禍得福。這老東西運氣確實好。”
“這就是天時,如果信息源足夠多,我們就能夠掌握天時。盡量減少我部傷亡。肯特伯爵應該能夠提供這方面的信息。”
埃里克聽著羅貝爾一口一個老東西,實在無力吐槽。
看來十字軍之王里,剝奪繼承人繼承資格,好感度debuff還是減少了。
“確實,得找個他不在倫敦的時候。到時候一舉拿下倫敦城。”羅貝爾點了點倫敦的位置。
“不,他必須在倫敦。你的兄弟最好都在。”
“什么?”
羅貝爾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如果要減少傷亡,不就是要在這老東西不在的時候下手嗎?
“倫敦可是堅城。”
“你知道啊。那你剛才還這么魯莽!”埃里克忍不住吐槽道。
“那不是沒辦法嗎?先沖了再說。”
“擒賊先擒王,你的父親之所以能夠輕易奪取英格蘭,還不是哈羅德死了。這群盎格魯撒克遜人群龍無首。當然如果能夠尋到他外出狩獵的時候最好。”
“可是抓不到怎么辦?那老東西可狡猾得很。現在他誰也不相信。”
“所以還是要在他在倫敦時,圍困倫敦。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伱攻下了倫敦城,然后雇傭一些長舌的人,將威廉等人已死的消息散播開來,有幾個人會懷疑,況且英格蘭人巴不得他死呢。”埃里克輕笑著說道。
“那些老人可都認識那老東西,萬一他拉起.......”
“那他就是篡逆之人,是那些貴族陰謀者推出的與先王容貌相像的假人。你可下令,放下武器效忠新君者恕其無罪,保留封地與頭銜。
這樣叛軍必消大半,剩下的叛軍必作鳥獸散。”
“好!我現在這就啟程諾曼底,集結軍隊,干死......”
說著羅貝爾就準備回屋收拾東西。
“誒誒誒,你急什么!還沒完呢。”
埃里克一把拉住了羅貝爾。
“我感覺夠可以了。”
“不,遠遠不夠!”
埃里克愣是把他拉在了座位上。
什么莽夫。
就這樣的莽夫,怎么能夠保證叛亂的關鍵時候能夠贏啊。就羅貝爾什么的,在當領導核心,他能領導嗎?領導不了,沒那個能力知道吧。
“要對英格蘭進行登陸作戰,最好通過加萊港,首先要取得佛蘭德斯伯爵的支持,讓他盡快設法收回雇傭給你父親的佛蘭德斯長矛兵,并且為你提供足夠多的艦隊。
在肯特登陸后,沿泰晤士河而上,軍隊務必與艦隊同行,隨時通過艦隊補充給養。軍隊路上圍困,艦隊海上封鎖,最后困死倫敦,如有援軍到來,我們也可占據有利地形,圍點打援。”
在歷史上,佛蘭德斯伯爵就是站在羅貝爾一邊的。
在前年的佛蘭德伯爵之位爭奪戰中,威廉支持的人選被打敗了,現任的佛蘭德伯爵恨透了威廉。
不過由于瑪蒂爾達的緣故,兩人并未正式翻臉。
只要羅貝爾稍稍發力一下,佛蘭德會很樂意支持羅貝爾,惡心一下征服者威廉。
“這我知道,我已經提前知會了舅舅,不只是他,就連法王腓力也會支持我這次叛亂,不對不是叛亂,是正義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