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場婚禮,一場重要到需要國王和威廉王子參加的婚禮。”
“你是指讓羅貝爾。”
“不,自曼恩的女繼承人死后,羅貝爾便一直沒有婚配,若此時貿然行事,必然使威廉生疑。最近我為小女物色了一個不錯的人選。韋芒杜瓦伯爵于格,他是法王的弟弟。
國王被叛亂弄得身心疲憊,盡管他一直看不起那個小鬼,但是如果有機會可以緩和與法王的關系,他會很樂意。他現在不會離開軍隊與城堡。那么屆時我會向他申請,讓婚禮在倫敦舉行,讓他充當證婚人。”
事實上很多叛亂都是法王支持的。
“真要做到這種程度?對你的女兒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吧。”
埃里克看向菲茨。
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幾乎已經登頂的貴族,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就算羅貝爾最后成了英王,他的地位也不能夠再高了。
“征服英格蘭已經使得他膨脹到目中無人了。哪怕是溫和的意見在耳中也會變得刺耳。御前會議幾乎成了他的工具,古老的慣例與契約成了廢紙,狂妄到令人作嘔。如果繼續下去,憑借其暴虐的統治,諾曼人在英格蘭的統治不會持久的。
我們的祖先來自遙遠的北方,他們遵從古老契約效忠于首領,基于雙方的信任,接受他的領導,一起來到諾曼底,是為了奪取更多豐饒的土地,可不是為了成為某個人的奴仆。
威廉王子雖然表現得恭順,但是他的秉性我比誰都了解,如果他繼位英王,只會比他父親更加殘暴。相比之下羅貝爾這孩子要好很多,只是稍有魯莽,以至于現在的威廉不能夠容忍他。”
菲茨站起了身子,看向了窗外,用手拂了拂窗臺,手指揉搓著沾染上的灰塵。
“其實我還有一個備用策略。只是實施的阻力有些大,故而我沒有和羅貝爾提,不過依伯爵大人所言,威廉國王似乎在諾曼貴族當中也已失了人心。
所以這個策略似乎還有實施的可能。”
“不妨說來聽聽。”
“向英格蘭人許諾,免除勞役和撤銷國內關卡三年,同時歸還英格蘭部分塞恩的土地,當然,這會從王領中分出。”
埃里克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赫爾福德伯爵,遷徙是英格蘭人本來擁有的權利,是到來的諾曼人把這個剝奪了。
“這......如果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未嘗不是一個選擇。”
菲茨在房間里連續踱了幾步,最后轉過身來對埃里克說道。
“我還聽羅貝爾說,你向他提議將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任命權交予教皇。這代價太大了。教皇可不會出一兵一卒,甚至一個金幣。
或許伱不知道這位新任教皇最近頒布了敕令,規定教皇有權處理帝國事務,甚至任命罷黜國王,這太荒唐了。這么荒唐的敕令,在神學上有根據嗎?關于這一點我還挺好奇。”
埃里克一看菲茨那急于岔開話題的窘迫樣,就知道他的諾曼人幾乎刻進dna里的摳門本性在作祟。
自家老叔羅杰當年就指著一個西西里伯爵的位置,去娶他的初戀,老爹摳門不給,老叔被迫和老爹干了一架,才拿到了那個伯爵領。
“舊約撒母耳記中說:‘撒母耳擁有封立大衛的權威,并且根據犯罪的緣故和原因而廢黜一位君王,把他的稱號授給別人’。
門徒說:‘我們這里有兩把刀。’一把屬靈,一把屬世,主說;‘收刀入鞘吧!’代表他認為這兩把刀屬于教會,但不主張教會直接使用,但是刀拔出與否應根據教會的指示。”
“主真的有這么多意思嗎?…”菲茨撓了撓頭,看向了埃里克。
“誰知道呢。是也好,不是也罷。不過我覺得這在貴族立場上,并非一件壞事,畢竟代表英格蘭的人始終是國王,而教皇若想管理英格蘭的事務必須通過國王。
如果教皇與國王勢均力敵,那么貴族在其中漁利的空間可就大很多了。不是嗎?如果教皇強大而有力,如今的威廉國王還會如此氣焰囂張?”
埃里克輕笑著看著眼前的伯爵。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你真讓我懷疑你真的是一個修道士嗎?這樣的行為可一點也不虔誠。這樣的發言,或許稱你為妖僧都不為過。”
菲茨微有些驚訝地看著埃里克。
不過卻是無氣惱之意,反而相當滿意。
他早就見慣了那些尸位素餐,整天游手好閑,不學無術,愚昧無知的教士,埃里克的出現讓他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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