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見到你有多著急,還有心情在這里開宴會。”
埃里克雙手抱胸,嘆息了一口氣。
自從他進入這個城堡以來,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羅貝爾這個家伙不靠譜。
“好了,別調侃我了。快給我想想辦法。我這幾天都快急瘋了。那群家伙在我這里白吃白喝,我可沒那么多錢繼續拖下去。”
“你沒打算強行征稅?”
“我查過賬目之后,出去巡視了一圈,鄉村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如果強行征稅,恐生民變。這樣亂搞,老家伙的目光很快就會被吸引過來。”
羅貝爾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手捂著自己的腦袋。
“法王呢?”
“別提那個蠢貨了。那個家伙最近在籌謀和我表妹離婚,把我舅舅給氣壞了。原因是那個家伙看上了安茹的富爾克的妻子。這個家伙還一本正經地把離婚申請遞交給了圣座,他腦子真的進水了。
最要命的是兩周之前他支持上洛林公爵戈弗雷進攻我舅舅,兩人在荷蘭打了一仗。”
“圣座怎么說?”
“不知道,后果估計也很明顯。圣座必定震怒,希望圣座不知道法王與我們的聯盟。”
“就沒有什么好消息嗎?”
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給埃里克整無語了。
“也有,我舅舅撤回了在我父親身邊佛蘭德斯長矛兵,不過作為代價他必須付一部分撫慰金給他們,所以他暫時也沒錢借給我們。
法王為我們聯系好了熱那亞的弩兵,墊付了四分之一的工資和交通費。剩下的等他們到了由我們支付。”
“為什么不是納瓦拉的?”
“納瓦拉的比熱那亞的貴五分之一,熱那亞共和國的執政官是他的表妹夫,可以打點折。
你快想想辦法,埃里克,我現在什么都不相干了,就想搞錢。”
羅貝爾抓住了埃里克的肩膀。
“我有兩個辦法,你可以想想選哪個。
第一個比較簡單,你想辦法降低貨幣銀含量,多加點銅。不過這個很傷你的名聲。”
“第二個呢?”
羅貝爾松開了手。
“召開一場三級會議吧。”
“你說什么?”
“貴族,教士,平民,三級。你讓宣令官去每個城市,修院,鄉村,讓他們推舉個代表來魯昂參加會議,鄉村已經到了極限,我們沒有必要再征窮鬼的錢。
主要是城市和修院,你把你需要的金額數額告訴他們,和他們談。”
埃里克從桌子一邊拿出了幾張羊皮紙遞給了羅貝爾。
“你在說童話嗎?如果錢能夠靠談判得來的,我哪還會這么苦惱?”
羅貝爾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對埃里克的回答很不滿意。
“任何東西都可以靠談判得來,如果得不到,說明你根本沒有打算給出伱的價碼,或者價碼不夠有吸引力。”
“價碼?我現在還有什么價碼?難道我要率領一隊騎兵過去,抄他們的家嗎?”
“你可是公爵,就算還不是正式的,現在諾曼底的一切聽你調配。你該想想城市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