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切片在哪,但我更想本人去看看。”
“我...社恐...也能去么...”
而空間站的科員們閑下來的也都過來送別這兩位在空間站待了挺久的客人。
知更鳥則是遠遠地看著。
再過兩天,家族的飛船就修好了,她也將啟程繼續巡演了。
隨著熠耀號的艙門逐漸關閉。
空間站與熠耀號的內部空間仿佛成為了兩個世界。
“唔~”
流螢坐在窗戶前面,感覺這一次的離別略有些傷感呢?
這一次的停留,在過往的旅途之中,都算的上是久的了。
事情也發生不少。
“人生的軌跡并不是一條筆直的線條,終有再重逢之日。比如閱兵的時候。”
臨淵坐在流螢身邊,兩人的身影在飛船的舷窗下被柔和的燈光拉長。
窗外,那顆巨大的星門如同宇宙中的巨眼,緩緩睜開,星門的對面,正是倆人美麗的家鄉。
流螢的目光同樣被星門對面的母星所吸引,她的眼中倒映著母星散發出的光芒。
五年,雖然只有五年。
但除去沉睡的時間。
這五年在流螢已經經歷的人生之中,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
臨淵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那種即將回到家鄉的復雜情感,如同潮水般在兩人之間涌動。
伸手,臨淵將流螢摟在自己的懷里。
飛船內部的燈光似乎變得更加柔和,熠耀號仿佛在為兩人的情緒增添一抹溫暖。
臨淵轉頭看向流螢,她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那是一種只有在培養倉中沉睡之時才能找到的寧靜。
“你害怕嗎?”臨淵輕聲問道。
流螢,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不害怕。只是...有些緊張,畢竟我們已經離開太久了。”
其實兩個人心里都很復雜。
雖然說,兩個人可以用投影,或者是集群意識找個戰友分享下視角來觀察母星的風景。
但那畢竟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本身還在遠方。
很多時候,流螢是不想去看的,因為越看,就越想回家。
所以,當二人發現自己真的要回到母星,回到家鄉,回到‘母親’的身邊。
那種感覺,有些難以描述。
當你在時光的河岸徘徊,以游子的姿態,漂流他鄉。
才發現,越是遠離家鄉,心就越慌。
而回家的路途越是不斷在縮短,內心也越是無法平靜。
那一刻,時光仿佛倒流了起來。
格拉默人,格拉默鐵騎,格拉默議會,格拉默帝國...以及繁育的蟲群...
每當想起格拉默過去發生的種種,和現在的勃勃生機。
重疊交替的影像,仿佛成為游子天涯羈旅的唯一慰藉。
越過群星,趟過銀河,穿梭在繁星之間,才發覺,人的靈魂深處,最難割舍的還是自己的來處。
其他出門在外的鐵騎也是如此。
一次次離開母星,一次次坐上回家的飛船,或者是撲滿的傳送門。
遠走他鄉的日子里,集群意識之中越是歡愉,現實中就越是孤獨。
因為當你離開集群意識,你其實遠在他鄉,正為了家鄉的建設而奔波。
深入骨髓的眷戀,無論離著多遠,無論需要跨越多少光年,多少座星系,穿過多少危險的星域,其實都來自相同的地方。
當熠耀號穿越了星門,帶著艦隊回到了家鄉。
臨淵和流螢來到了熠耀號的外面,并肩站在最前端。
他們手牽著手,張開了手臂,似乎是要把令人魂牽夢繞的鄉情,擁進自己單薄的懷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