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群星之上,名為文明的癌癥在悄然興起。’
‘而紛爭則是智慧生命唯一的同行語言。’
‘要想迎接新生!必先投身毀滅!’
在毀滅結晶破碎的那一刻。
阿星的意識來到了一個廣袤的空間。
在這里,她看到了一個‘人’。
黑的皮膚,金黃雙眼,銀白色的頭發。
祂有著斷裂的可飄浮的手臂,以及巨大的金色傷口,神體中滲出汩汩金血。
毀滅星神納努克注視了星核精。
納努克,祂的眷屬們一直盡職盡責扮演著反派角色。
凡是毀滅所及之處,人們總是將納努克當成一切罪惡的根源。
祂仿佛是游戲之中的最終boss,反派之中的反派。
但納努克作為最年輕的星神,祂出現之前,罪惡就早已存在。
作為宇宙的熵之化身,納努克就是毀滅本身,一個純粹的,屬于自然的星神,宇宙的存在和善惡沒有任何的關系。
宇宙不在乎人類,因為人類只是宇宙存在之中很小的一部分。
宇宙中所有的事物,包括智慧生命在內,為了自身的生存,總是會去奪取一切能夠滿足自己生存的東西。
這是一種需求,為了生存的需求。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需求,帶來了無盡的痛苦。
文明發展需要追求局部的熵減,代價是整體的熵增,俯瞰宇宙,文明就像生長在銀河中的瘤子。
這個‘瘤子’帶來了無數的苦難。
而毀滅的真意,就是消滅苦難。(也許吧,個人理解)
但命途向來都有兩面性。
毀滅的另一重表象,向死而生。
毀滅不是無序混亂的,毀滅恰好是最順應宇宙發展規則的命途。
正如虛無之中世界誕生,世界又歸于虛無的循環一樣。
毀滅與新生向來都是交替進行的。
“阿星!醒醒!”
伊莎拍著阿星的臉,浩劫先鋒的軀體躺在地上,正逐漸化作粒子消散。
“啊?我看到毀滅行神了,你呢?”
阿星清醒過來。
“啥子毀滅星神,看天上。”
伊莎指著天空之上。
流螢正在和一個中年文士對峙。
嶼山作為絕滅大君的先鋒官,其人面若青玉,眉梢垂云,兩目常含三分笑意,狀如新月懸潭。
然瞳仁隱現蛇紋血絲,似藏千年古井之寒。
身披鴉青絹絲鶴氅,內襯霜色交領襕衫,腰束玄色犀角革帶,懸鎏金錯銀螭紋印匣。
其衣袂飄搖間,隱隱透出龍腦香混著鐵銹腥氣,恰似其人溫雅皮囊下翻涌的兵戈血海。
“您好,格拉默的皇后。伐謀大君并非要與格拉默為敵。而雅利洛vi的星核,是軍團這次的目的。”
嶼山拿出一把湘妃竹骨折扇,面帶笑意說道。
“你是仙舟人?”流螢看到嶼山這一身的裝束,不由得對其來歷產生了好奇。
完全沒有回應嶼山之前的話。
因為流螢知道這個問題她不好回答。
嶼山目前完全沒有展現出一個絕滅大君先鋒官該有的特性。
比如上來就開干啊,什么帶著軍團直接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