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藍是誰?”
高影大聲喊道,他注視著眼前的每個人,但是沒有人回答。
于是他換了個問法:“張之藍在哪里?”
這次終于有人回答了。
回答的是那個開門的叫玲姐的中年女人。
“她出去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
經過詢問才得知,這個女人是張之藍的母親。張之藍的父親則是賭桌旁的一個同樣在抽煙的男人。他們總是聚集在這賭博,而這時候整個屋子都是煙霧繚繞,張之藍就會在這個時間段離開家。她去了哪里,她父母也不知道。
于是高影只能先詢問一下關于張之藍的情況。
在TW,和HK不同,賭博是完全非法的。不過藍灣小鎮地處偏僻,天云社團也開設有一些地下賭場,預先和警察都打好招呼,孝敬一些收益,所以警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當然,這里只是私下的聚賭,賭博金額也不算很大。張之藍的父母都是爛賭鬼。這一點,張之藍從來沒有和任何同學提及過。這也就難怪形成她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性格了。
問起張之藍學生時代在學校的情況,她的父母幾乎是一問三不知,除了給她付學費,管吃住,其他的都完全不了解,滿腦子就只有賭博。
“你們長期賭博,欠下賭債是如何償還的?”
“讓女兒出去賣身啊。”張之藍的母親斬釘截鐵地回答。
這平平靜靜的回答,卻是讓高影懵了。
“你……你說什么?”高影一把揪住張之藍母親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你讓她去賣……身?她為什么肯?”
“她不賣身,賭場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所以她就同意了?”
“對啊。”
高影只覺得渾身顫抖。
“你和你丈夫都愿意讓她去賣?”
“有什么關系,她是我們女兒,出去賣身體給我們換錢是理所當然的。”
高影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詳細詢問后,得知在高中時期,張之藍就頻繁在外賣春。她雖然長相一般,但在青春期后身材發育得很快,因此居然生意頗好。父母欠下賭債的那段時間,賭場里面要債的就說,也可以賣身還債。警署的人也都被天云社買通了,報警是根本沒用的。當然,張之藍剛開始是堅決不肯的,但是那時候負責上門討債的人就是被高影殺死的順哥,他們兇神惡煞,說只要不還錢,就摘他們器官還債。雖然那時候熊老大管事,作風比較溫和,但天云社人那么多,他不可能下面的人全部都管到。何況收賭債,本就天經地義,不想還錢,就別來賭博。
“那時候負責收債的人的具體身份,都是些什么人?”
“帶頭的叫順哥。”張之藍的父親回憶著說道:“他跟班的有兩個人我印象很深,一個叫坤仔,還有一個叫全子。”
“全子?”高影忽然想到了什么,高聲道:“是不是叫做張天全?”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全子。”
“你女兒是不是認識他?”
“對,他認識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