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好不容易從洛倫佐羅馬爾手里要來五張和馬奎特大學比賽的場邊球票。
他繞著校園慢慢走著,心里在算計著該如何處理手中的門票,顧棠需要一張,陳老爹可能也會需要一張,還要打電話給老爸老媽,他們上次說想來看陸非的比賽……這么一算五張球票只剩下一張,似乎好像是不是該回去再找洛倫佐要兩張?
他走回宿舍樓,由于西雅圖就連冬季都經常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這才剛進入四月,有段時間沒人過來維護了,樓的外面已經變得斑斑駁駁,失去原有的顏色,好好的一所大學總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宿舍的樓道里有點冷颼颼的,讓陸非不得不感嘆一句真是還不如彭城,就算沒有供暖起碼能裝個空調啊,所以宿舍里大部分沒課的同學不是窩在被窩里就是在鉆進被窩的路上。
一路走過,都有人打招呼。
陸非在整個西雅圖已經是巨星班的存在,但是在一個宿舍樓的同學跟前,雖然也很少見到,卻沒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畢竟大家也都偶爾能看見這個在球場上叱咤風云的超級英雄坐在床邊摳著腳丫子或者站在尿池旁端著機槍掃射的畫面,看到這些即便不能把陸非從神壇上拽下來,也起碼能扒掉一條褲衩。
陸非對于這些打招呼的同學反正也都不大認識,就笑呵呵的一路你好,嗨嘍,今兒個吃了嗎親切的問候一番。
把嘈雜的樓道拋在身后,陸非默默推開了宿舍的門。
安東尼華盛頓穿著厚厚的大衣坐在椅子上,在抽屜里不停的翻找他的銀行卡,然后給銀行打電話查詢余額,似乎每次電話里比動作片中女人還要溫柔甜美的聲音都給他帶來一絲惆悵——余額不足。
陸非剛坐下,手機響了,電話是顧棠打過來的,陸非連忙接通了電話。
“是不是想我了?”他厚著臉皮笑道。
他現在學聰明了,接電話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打電話找我什么事?”或者“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對于女人來說這種話題無異于直接在自己腦門上綁一顆手雷,隨時隨地有引爆的可能。
電話里飄來顧棠清脆的聲音:“才沒有,你在干嘛呢?”
“我剛回到宿舍,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過來了,要不還是說咱倆是兩口子呢,連打電話都這么有默契。”陸非恬不知恥的說道。
“那我掛了你再打過來。”
“……”
女人都這么現實的嗎?
“逗你呢。”顧棠咯咯的笑了出來:“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
“你說。”
“就是過兩天你的比賽,我可能去不了了,有個課題挺重要的,現在每天都加班加點的弄,恐怕我沒辦法去看你的比賽了。”顧棠很是抱歉的說道。
“啊!”陸非怔了怔,“那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了?”
“球票我都買好了,本來還想著你能來看比賽,而且這么久都沒見了……”陸非握著手機的手有點小激動。
電話那端遲疑了一會兒,
“要不我和導師說一下,請一天的假……”
“不好吧?”他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可這畢竟是你第一次打這么重要的比賽,我其實還是很想能去現場看的。”顧棠認真的說道。
陸非撓了撓頭,說道:“我覺得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你的學業,這樣我會內疚的,我一內疚肯定打不好比賽,你好好研究課題,不用擔心我,我理解你!”
“好吧。”顧棠在電話那端輕輕親了一下,“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到的。”陸非毫不臉紅的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工作和學習,便掛斷了電話。
掛掉了電話,陸非還有點小興奮。
安東尼華盛頓還在抽屜里搜索,希望能再找到一張銀行卡,哪怕里面能有幾分錢他都覺得是撿著了。
他現在正在追求艾麗的路上,當然艾麗對他已經有了好感,兩個人正在感情升溫的階段。不過這次四強賽艾麗和她的七個好姐妹一共八個女孩都要去看比賽,可是安東尼華盛頓只弄到了三張球票,就算把自己老爸老媽扔在家里讓他們看直播也都不夠艾麗八個人的。
忽然,他把目光對準了陸非。
陸非剛掛完電話,只感覺身后涼颼颼的,回頭看見安東尼華盛頓如饑似渴的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在一起住這么久怎么就沒發現這貨有這種癖好。
“陸非,你還有幾張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