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位農民工打扮的人,跟在朱可欣后面,來到了包廂內。
“王銀光,你個狗日的,快還我們工錢!”
“麻痹,終于逮到你了,看你今兒個還往哪跑!”
“從國慶推到元旦,從元旦推到過年,今天都大年初一了,欠俺的工錢你到底給不給?再不還錢的話,我今兒個非得弄死你個狗雜碎!”
“我們農民工也是人,你們這些老板吃香的喝辣的,咋不看看俺這些窮人過得有多難?”
見到王銀光。
農民工群情激奮,幾個人不由分說把王銀光摁倒在地上,一通拳腳伺候。
“咳咳~”
郭縣長擔心事情鬧大,假裝咳嗽,示意旁邊的人趕緊勸架。
“幾位兄弟冷靜冷靜,有什么話好好說。”
“是啊是啊,大過年的別鬧出什么意外,家家都有老有小的,真出了事大家都不好過。”
張德發和胡云飛連忙上前去拉農民工。
然而民工根本不理會他們。
“冷靜個屁,沒錢過年你能冷靜?孩子沒錢交學費,你能冷靜?冷靜你媽隔壁!”
“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子賤命一條,誰怕誰?”
“今個兒要是拿不到錢,誰也甭想過好年!”
不勸架還好。
聽到有人為王銀光說情,農民工把腳下的王銀光踩得更死了,動彈都動彈不得。
陳東和朱可欣在一旁冷眼看戲。
彼此很默契,一句話都不說。
“朱經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們幾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胡云飛生怕得罪了縣長,硬著頭皮問朱可欣。
朱可欣揚了揚眸子,如實說道:“剛才晚宴開始前,這幾位民工兄弟忽然闖進酒店,嚷嚷著找王銀光討要工錢,酒店的客人都被嚇跑了一大半,陳總沒轍,只能好酒好菜招待他們,現在王總來了,不給他們一個說法,我這酒店的生意還做不做?”
聞言陳東贊賞的看了一眼朱可欣。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不僅指出王銀光是罪魁禍首,還順帶表明酒店難處。
“王總,這事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這年頭欠誰的錢,也不能欠民工兄弟們的啊。”
“是啊老王,上面三令五申不許拖欠農民工工資,你這是頂風作案,該打,該打!”
“大過年的家家都不容易,王總,你咬咬牙,把錢還給人家不就行了。”
眾人紛紛站出來指責王銀光。
見氣氛到位。
郭縣長清了清嗓子說道:“王銀光,趕快把工錢給民工兄弟們結了,下次再出現這種事,你的銀光地產可以直接關門了!”
既然縣長都親自發了話。
王銀光不敢不聽。
“好好好,我給你們結,欠你們多少錢,我現在就還給你們。”
奸商就是奸商。
王銀光不是真沒錢還民工。
而是故意拖著。
積少成多,欠這里一點,欠那里一點,加在一起債務就多了去了。
而且拖欠工錢不像從銀行貸款,不僅不用付利息,甚至還能少給點。
本來欠12萬的,要到最后,付10萬就能打發走農民工。
就這,農民工還得謝天謝地甚至磕頭跪謝欠錢的老板。
這世道,欠錢的是爺,要錢的是孫子。
要過錢的都知道是啥滋味。
幾位民工拿著欠條,挨個跟王銀光清了賬,要回了被拖欠的工錢。
“謝謝老板啊,你們真是好心人。”
“好人有好報,祝老板發大財!”
“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謝謝!”
走之前,農民工向陳東和朱可欣接連拜謝。
順帶朝王銀光吐了幾口痰。
人心所向。
高下立判!
這一切郭縣長看在眼里,不住點頭稱贊。
有錢又仗義,還不怕惹事,這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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