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枚寶物,是我的了!”
該隱望著手里的天精玉髓一臉興奮。
沒想到拿到這寶物竟然如此輕松。
哪怕他知道這一塊兒應該不是里面最好的。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咬了咬牙,轉身去尋找那位將寶劍送給他的神秘東方修士。
盡管他很貪婪手中的天精玉髓。
但他明白,要是沒有那么修士的寶劍,他絕對很難在騎士長手中虎口奪食,更何況還是被教皇強化的騎士長。
所以他希望用這一枚寶物獲取陳懷安的友誼,希望能通過陳懷安的幫助獲得更好的寶貝。
只是可惜,他轉頭卻發現陳懷安人已經不見了。
“就那么一瞬間的功夫,上哪去了?”該隱撓頭環顧四周。
作為吸血鬼始祖,在感知方面他極其敏銳,可即便如此也沒感應到陳懷安的離開。
想去問華錦真人吧……
華錦真人又臭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該隱感覺華錦真人不好惹,也不想去觸華錦真人的霉頭。
…
騎士長阿爾伯特臉色鐵青,握著那半截斷裂的巨劍,步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圣堂陣營。
劍身的斷裂處參差不齊,殘留的圣光如同哀鳴般微弱閃爍。
這柄伴隨他征戰十數年、經受無數圣光洗禮與強敵碰撞都未曾損傷的伙伴,今日竟毀于一柄來歷不明的東方細劍之下。
他的心仿佛也跟著這柄劍一起碎了,破碎的裂痕仿佛他被切割成塊兒的榮耀。
“冕下,”他走到教皇身前,單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沙啞,滿含著羞愧和不甘,“我……我失敗了。辜負了您的期望。我大意了,沒想到該隱那污穢之物,短短時日竟實力暴漲至此……”
他的目光落在斷劍上,痛惜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只是這‘圣裁’,它……”
端站于圣光之中的盲眼圣女微微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她蒙著白紗的面容轉向阿爾伯特,聲音空靈而平靜,似乎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阿爾伯特,并非你實力不濟,也并非該隱突然變強。根源,在于那柄劍。”
“那柄劍?”阿爾伯特猛地抬頭,眼中滿是困惑與難以置信,“冕下,您是說……我的失敗,僅僅是因為一柄劍?那只是一件外物!我們圣堂的強大源自于對自身的錘煉,哪怕跟隨我多年的【圣裁】也只是讓我戰力稍微強上些許,僅此而已!”
騎士長崇尚力量,信仰圣光,他并不覺得區區一柄利器就能抵得上他對信仰的狂熱和付出的心血。
教皇沉默片刻,那雙盲眼仿佛透過絲帶落在該隱手中的飛劍上。
“那柄劍中蘊含著與真主法則迥異的力量體系,純粹而極端。
其鋒銳已遠遠超越‘圣裁’材質與目前圣光加持所能承受的極限。
你的失敗,非戰之罪!”
阿爾伯特怔住。
他深知教皇擁有“真視之眼”,能窺見凡俗無法察覺的本質。
既然冕下如此說,那便一定是了。
一股巨大的荒謬和不甘涌上心頭。
所以他不是輸給了該隱,而是輸給了一柄劍?
這比輸給該隱本身更讓他感到憋屈。
“放下你的傲慢,阿爾伯特。”教皇的聲音依舊平靜,“在真正的‘差異’面前,固執等同于愚蠢。去,找到那位東方的修士,向他表達歉意,并請求……換取一柄那樣的劍。為了接下來的爭奪,這是必要的。”
阿爾伯特的臉瞬間漲紅。
向一個他剛才還嗤之以鼻的東方修士道歉、討要武器?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看著手中斷裂的“圣裁”,回想剛才那無力回天的挫敗感,再想到冕下的命令和接下來更重要的任務。
他咬了咬牙,低下頭:“……遵命,冕下。”
他站起身,目光掃視全場,卻哪里還有陳懷安的影子?
那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他皺了皺眉,轉而將目光投向陳懷安之前所在的升仙者陣營。
他先是硬著頭皮走向閉目養神、周身氣息冰冷的華錦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