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父!”
李顏自己呼吸都重了,這都不是給他鋪路了,這是特么給了一條長長的階梯!
“不純粹。”李顏搖搖頭,“既然已經放棄了其他意象,想要突出這種白茫茫,何必糾結別人能不能看出來是雪?山與腳印可以有,一片雪白也不行,但我覺得吧,調一些特別的顏色進去,淡淡地表達就差不多了。好不容易虛化的現實被這幾筆寫實的細節又給拉回去了。”
那就放心了……李顏開開心心接過墨寶,對著楊成章鞠了一躬。
“我想應該是作者故意為之,結合畫名《白茫茫》,這種在一片雪景中失去焦點的體驗,應該就是這張畫的主題。甚至,有可能靈感源于作者的一次雪盲體驗。”
但是……這別墅、這裝修、這古董,李顏真的有點怕啊。
“臭小子,我是先做的著名畫家,才擔任的學院院長跟美協主席,可不是靠當這職務,才成為的著名畫家。他們請我擔任這倆職務,我可是推脫了許久。誒你小子,這么小年紀,怎么還關心起這問題來?”
好一個天道酬勤。
“誒,不用走什么儀式嗎?”
“按理來說,收徒,我該現場看你畫一畫的。”楊成章背著手走向書房。
“不知道該怎么教,”郭啟文輕輕搖頭,“竭盡所能。”
“好啊,好。”楊成章笑得特別慈祥,看著李顏就跟看自己孫子一樣。
“明白。”
從報刊稿費到網文稿費再到這個畫作拍賣……千、萬、十萬,還真是節節攀升。
于是他問出了神奇的問題:
“師父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師父,可能要等寒假后哦。”
“李顏,知道這幅畫誰畫的嗎?”
“不用教。”楊成章大手一揮,“要幫,不是教。”
那個數字有一二三四五六……六位數?
在回去的車上,郭啟文問李顏:“成為楊老師的徒弟,可是多少青年畫家夢寐以求的事情。咱們學校那位曹心碩,得到了楊老師的指導,認識了許多圈內人,修煉半年出來就成了著名漫畫家,你直接當上關門弟子了,有什么感想?”
“李顏,我將這四字贈予你,收下之后,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儀式?”
“什么三杯酒啊,太師椅啊,跪拜啊……”
楊成章沉吟著點點頭。
楊成章挑眉,并且暗自感慨好熟悉的感覺。
楊成章磨完了墨,執筆在白紙上寫下四個大字,筆力蒼勁,水平甚高。
隨后鄭重其事地從抽屜里拿出一枚印章,慢慢點好印泥,蓋下紅章。
“我會拿出有足夠說服力的成績的,郭老師。”
李顏一下子全身過電,他突然明白了小說里寫的,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物而揉揉眼,是什么心情。
這種大佬的橄欖枝,李顏其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很顯然,從這大片大片的白色可以看出,這張畫就是在畫雪,雪不是環境、不是襯托,就是繪畫主體。”李顏看著畫就開始分析,“整張畫看不到除了雪以外的任何東西,沒有獨釣寒江雪那樣的老翁,沒有一棵樹、一塊石、一艘船,所以沒有視覺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