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蕙心蘭質,何錯之有?是府中事雜,后輩們又不爭氣,才平白鬧出這么多是非來!”
他說完沖大管事抬了抬手,對方立即將兩個精美的錢袋遞給了安遙和慕汲桑。
接到手中一掂,格外有分量,必是黃白之物無疑。
“上官公子已經酬謝過了,我們來為老夫人制膳,是被上官公子對祖母的情意打動,銀錢不過其次。”
上官燁品性憨厚,安遙便順勢幫了他一把。
果然,這話一出,上官云暉看向上官燁的眼神明顯柔和了不少,“想不到這不成器的家伙,倒請來了兩位貴人。”
安遙想到了什么,又道:“能否請上官大人幫我件事?”
“請講。”
“我昨日找南大街的馬士田員外借了一匹汗血寶馬,他一聽是上官府要用,便慷慨相借!”
上官夫人道:“原來安姑娘能一日往返滎陽,是因為這匹汗血寶馬呀!”
“正是,可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忙,能否請府上管事幫我還馬?”
上官云暉朗聲道:“這有何難?”
“這汗血寶馬珍貴異常,是馬員外斥巨資從西域買回的,全京都就這一匹!我當時說過會有酬謝,這袋銀錢還請代為轉交。”
安遙說完便將錢袋遞給上官云暉,對方卻并未接下。
“放心,馬府慷慨借馬,我自會另作酬謝,這些還請二位莫要推辭,等母親病愈之后,我再請兩位來府上一敘。”
上官夫人也上前搭腔,如此一來,兩人也不好再推。
“府中還有些亂子要平,我就不留二位了。”
上官云暉讓管事送二人離開,自己則讓人押著善玉和靈襄去了偏廂。
看來,有人要遭殃了!
玩火者終將自灼,放在這對囂張跋扈、作繭自縛的妯娌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上官府的馬車平穩而氣派,慕汲桑斜靠椅背,拋玩著那袋銀子,笑問:“那馬士田當真知道自己的馬是借給誰的嗎?”
“哦?你不信?”
“他那人我又不是不知,若是知道這馬是去救上官老夫人的,昨夜就會守在這兒等你回來了,哪還敢跟你要酬勞?好不容易能跟上官府攀上關系,他會放過這機會?”
安遙輕笑一聲,“你倒挺了解他嘛!不過,他這人雖有商賈做派,卻事事明碼標價,有來有往,有商有量,總好過那些暗埋殺機之人。”
“也是,安主廚這回可是賣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看他小子怎么還?”慕汲桑晃了晃手中錢袋,不由感嘆道:“哎呀,跟著安主廚就是好呀,不過是提心吊膽,受受驚嚇,就能把銀子賺了!”
“我怎么覺得慕大哥是在貶我呢?”
“哈?我說得這么明顯嗎?”
“昨日留你一人在這兒,是我不對……這樣吧,我現在陪你去試那道‘雨打芙蓉落’,如何?”
慕汲桑輕哼一聲,佯裝氣惱,“還試什么呀?早已截止了!這破天的富貴,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還好能枕著這袋銀子美美睡個午覺,總算是個慰藉!”
兩人打趣了幾句,便準備分道而行。
安遙本想問問他方才的暗器之事,可始終沒找到開口的契機,眼看就要分別,安遙心中也犯起了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