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葉巷,原來裘方被藏在了那里!
安遙將銀錢一付,便和慕汲桑分路而行,由慕汲桑繼續跟蹤小哥送信,自己則去找楊捕頭報信。
去府衙的路上會經過芙蓉樓,安遙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一趟,將認識裘方的小豆子接上。
可剛走到芙蓉樓后門,就被里頭的動靜驚住了,院外圍站了一圈官兵,這架勢,是要六國大封相嗎?
進院一看,掛花樹下,畫師正在石桌上繪著畫像,楊捕頭正圍在一旁指點他修改。
“眼睛,眼睛不像,還要更有神一些,還有嘴邊,笑起來有對梨渦,你這畫得不夠好看!”
“楊捕頭,這是……”
一見安遙,楊捕頭反倒嚇了個激靈,大罵她身后的小兵,“你啞巴了?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安掌柜,你可算回來了!”
“可不得回來嘛,再晚一點兒,楊捕頭這海捕文書都要貼得滿大街都是了!”
楊捕頭聽出了安遙的不滿,面色微舒。
“我這也是奉命行事,你有怪莫怪!這兩日我將青庭市場翻了個遍,也找不到你們說的那售賣綠茶粉的歹人,他把那裝著尸體的木車就擺在衙門口,你都不知道我這壓力有多大!”
隨著楊捕頭的眼神望去,安遙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周鶴。
他還是一副白布綁額的凄慘打扮,隨即指著安遙嚷叫起來:“你這個毒婦,畏罪潛逃,還敢回來?”
昨日對他客氣,是看在死者的份上,此刻,這份同情統統折成了恨意。
安遙瞪視著周鶴,面不改色地道:“你都敢來,我為何不敢?”
“你……你個毒婦,讓我痛失愛妻,竟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周鶴哭得比昨日還要賣力,看來顧心蘭給了他不少壓力呀!
他輕輕湊近,對安遙道:“這鋪子,你賣是不賣?”
安遙冷哼一聲,回敬:“你這臉皮,賣是不賣?”
周鶴一聽,立即呼天搶地,嚎道:“楊捕頭,我絕不會原諒這個毒婦!您今日一定要把這些人都抓進牢里,將這黑鋪給封了,否則我就去敲冤鼓!”
安遙冷笑道:“我聽聞你二人剛成親沒幾日,怎會如此傷心,莫非是青梅竹馬?”
周鶴顯然沒料到這個時候,安遙會有此一問,頓時愣住了。
這個問題怎么答都不對,他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楊捕頭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對哦,周鶴,你怎么跟你妻子才認識幾日,就成了親?”
“我們一見鐘情,不……不行嗎?”
“哦?那你們第一面是在哪兒見的?”
“我……我為什么要說給你聽?”
安遙步步逼近,“你當然要說!因為我這里還有另外一個版本,你說完之后,楊捕頭才會知道,你嘴里究竟有幾句是真話呀!”
聽到這里,周鶴已經面無血色,慌問:“你……你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