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后,安遙只覺后頸傳來一陣熟悉的酸痛,剎那便昏了過去……
“小姐,小姐……”
睜眼一看,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她回來了。
“終于醒了!可嚇死我了!您方才臉色蒼白,頭發都汗濕了……”
“我是怎么回來的?”
中間的事情,她竟一點兒也記不起了,若不是后背刺痛猶在,她簡直懷疑方才之事只是自己的幻覺。
“我也不知道啊……我聽見叩門聲,開門一看,您就大喇喇地倚在了門邊……”
安遙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問:“那食盒呢?”
“這兒呢!”
安遙接過食盒,好在那塊白色的車轍布還藏在老地方,沒被人動過。
“您是不是太累了呀?怎么魂不守舍的?要不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休息休息就好。”
想到后背的針傷,安遙就一陣后怕。
宮里這套折磨人的把式還真是狠厲,針針避開經脈要害,連傷口都不會留下,卻難熬至極。
“他們呢?”
按理說這班人定會好奇結果,在此等候,可此刻,院里卻十分安靜。
“慕大廚回樓外樓了,其他人都去接小豆子了。”
安遙喜出望外,“啊?”
“瞧我這腦子,應該先跟您說的,您回來前,府衙傳來消息,說是已經審清楚了,小豆子是無辜的,讓世宇哥去接人呢!大家一窩蜂全去了,現在估計已經將他護送回家休養去了。”
長公主果然言出必行,自己還沒到家,小豆子就被無罪釋放了!
或許在她眼中,真相并不重要,只有等價交換罷了。
眼下小豆子已經平安,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便是丹姨了。
簿記冊上,那輛宮車的使用人是串奇怪的符號。
送走嬋兒,安遙將那串符號描在了紙上,借著燭光細細研究了起來,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那人是誰。
“喂!看什么呢?”
慕汲桑不知何時進了屋,也伏在了桌前。
“你走路沒聲的嗎?嚇我一跳……”
“是你看得太入神了!”慕汲桑笑道:“怎么?剛揚名京都,就忙著猜字謎?”
“什么揚名京都啊……”
“膳食署今晚將懸賞榜揭下了,所以,安大主廚成功復刻‘雨打芙蓉落’一事,已經在京都傳開了!想低調都難呀!”
“別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還不清楚嘛?快別笑話我了,我正煩著呢!”
“哦?”慕汲桑將那張紙抽走,脫口而出:“梧月……”
“什么?這是梧月的意思?”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不是什么鬼畫符,而是夏周文!
“你認識夏周文?”
“哦,懂一點點,連猜帶蒙,碰巧答對罷了!”
梧月郡主為什么要劫走丹姨?這……她們一老一少之間,能有什么恩怨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