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親啊,之所以去北境涉險,可不就是為了避開那樁婚事嘛……”
杭修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多言,又找補道:“哎呀,我這也是道聽途說,你還是等他回來,直接問他吧……小命要緊,我得尋那刁蠻郡主去了!”
他說完拔腿就跑,可還沒出院門,就被一人緊緊抱住了大腿。
“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愿給朱老爺子磕頭認錯,愿為大人提鞋效忠!求您再給小人一個機會,千萬別抓我去牢里呀……”
“好啊,你剛去攔那群夏周人不成,現在又回過頭來打擾我們大人,好大的膽子!”
一小兵迅速將曾多冰拽起,向杭修解釋起了方才的情況。
杭修輕笑著打斷,“還用說嘛?一看他臉上的鞋印,就知是有人上趕著當牛做馬,卻被人家給一腳踢開了!”
那小兵連連點頭,又躬身詢問杭修的意思,“大人,此人該如何處置?”
“連夷人都不要的狗,你憑什么認為本官會要?”
曾多冰臉色煞白,后頭那七位被小兵攔下的夫人,也嘰嘰喳喳地喊起了冤來……
“把她們趕下山去!吵得本官頭疼!”
七位嬌滴滴的夫人,此刻已是灰頭土臉,與來時判若兩人。若是再步行下山,還不知會狼狽成什么樣呢!
紅桃發髻散亂,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神氣,反而迸發出了一絲陰鷙與狠厲。
也是,好不容易攀上曾多冰這棵大樹,想借此讓安遙吃癟,誰知還沒將安遙拖下水,自己的靠山就將不保,怎能不氣?
可她這氣卻是沖著安遙來的。
“姓安的,你這個狐媚子,定是你跟大人說了什么,才……”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杭修怒道:“誹謗朝廷命官,把這個犯婦人一并押回細審!”
這群人一離開,院里頓時靜了下來,安遙亦沒了留下的理由,便想乘馬下山。
慕汲桑問:“想去狩獵嗎?”
此時眾人都去了山下尋找郡主,后山已經沒了防兵,可安遙哪有狩獵的心思?
早先與朱員外這樣說,不過是想尋機去找梧月郡主,如今已經知道了郡主的下落,便也沒了狩獵的必要。
慕汲桑卻道:“這后山林深樹多,與其下山空等,倒不如去山里轉轉。”
他解釋道:“郡主這幾日一直在這西山轉悠,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對哦,說是要來狩獵,可若她一心想要揪出夏周王后的把柄,好不容易抓了關鍵證人,難道不該仔細探探這人的口風嗎?又怎么會有心思一直在此狩獵呢?
“你的意思是……丹姨就藏在這山間?”
慕汲桑微微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一語驚醒夢中人,若果真如此,趁著郡主不在,守衛空虛,此刻便是搜尋和營救丹姨的最好時機!
安遙輕拍腦門,暗笑自己犯傻!一門心思想去求見郡主,盼著對方大發慈悲,為何不主動出擊呢?
“走,咱們這就去后山!”
“等等,我知道該找誰帶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