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客廳里,衛宮切嗣滿臉嚴肅的坐在長桌的主位,對面是憂心忡忡的愛麗絲菲爾以及穿著一身現代化西裝的saber。
全程目睹昨晚的戰斗后,不擇手段執行正義的“魔術師殺手”顯然對敵人的強大有了新的認知,需要重新擬定作戰計劃。
本以為亞瑟王實力足夠強大,就算和他的相性不合,一方正面作戰對抗其他servant,另一方暗中偷襲,解決實力弱小的master,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結果超規格的家伙一個接一個出現,saber從登場開始就是不停挨揍、吃癟,與他所期望的表現相去甚遠。
如果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只有這個水平,那他真的覺得還不如召喚一個能配合他的assassin了,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短暫沉默后,衛宮切嗣在心里嘆息一聲,看向saber,語氣冷淡。
“saber,你恢復得怎么樣?”
“愛麗斯菲爾的治愈魔法很厲害,基本上沒有大礙了,除了這個。”
saber展示了左手手腕處的傷口,被“詛咒的黃薔薇”所傷的傷勢永遠不會愈合。
“對你的影響大嗎?”
“實話講,影響確實不小,力量、劍技都會受到影響,釋放寶具也變得困難,基本不可能在實戰中進行了。”saber如實回答。
“那么,首先要排除的就是lancer了,只要他死了你身上的詛咒應該就會消失。”
衛宮切嗣沒什么感情的開口:“現在的你和lancer對上,有沒有必勝的把握?”
“lancer的寶具已經暴露,我有取勝的把握。”
saber斗志昂揚的回答,但立刻就被衛宮切嗣冷冷的駁回。
“我要的不是‘取勝的把握’,而是‘必勝的把握’,全盛狀態的你都在他手底下吃了虧,現在被削弱的狀態,憑什么覺得自己有機會能贏?”
他皺著眉沉思片刻:“算了,還是由我來狙擊掉lancer的master更保險。”
“你!”
saber那雙清澈綠寶石的眼中生出怒意,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站起身。
“這樣卑劣的行徑恕我無法認同,我與lancer有過一戰之約,這是騎士之間的約定。”
衛宮切嗣:“……”
這就是他和saber無法同道的理由。
對他而言,只要能達成目的付出什么也在所不惜,友情親情無關緊要,人格尊嚴也可隨意棄置。
但saber是在戰場中依舊光正偉岸的王者,明明身處劣勢卻還逞強的遵循騎士精神,在他看來,saber的存在就像一場幼稚的童話游記。
“saber,你還記得自己對圣杯寄托的愿望嗎?”
“拯救在我手下消亡的不列顛帝國……”
“你覺得騎士道精神和你的愿望相比哪個更重要?想想追隨著你而死的士兵,想想你的臣民,想想你要挽回的過去……”
衛宮切嗣點燃一支煙,任由尼古丁燃燒的焦香入肺,語氣淡漠。
“相傳你的圓桌騎士崔斯特曾說過,‘王不懂人心’,追尋‘阿瓦隆’的旅途中所有人都掉隊,唯有你一人抵達那理想鄉的,唯有你一人……”
“放下高潔吧,saber,否則你我是不可能贏下這場戰爭。”
“別說了,切嗣……”
愛麗絲菲爾擔憂的看著緊抿嘴唇的saber,“給她一點時間,圣杯戰爭才剛開始。”
切嗣用力吸了一口手中香煙,扔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踩滅。
“敵人不會給我們時間,昨天的戰斗已經說明,現在的你甚至不是berserker的對手,lancer你也沒有必勝的把握,archer和caster更不用說,rider的情報不多,但亞歷山大大帝僅看知名度就不會弱……saber,你不會只能對付最弱的assassi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