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境三品？不對……你是……相陰之體？”
數息后，黑衣弟子忽然松開馮靈的手臂，帶著幾分復雜的語氣，說道。
馮靈微微點頭，早有了應對正式弟子親自檢查的方法。
相陰之體，在初始修煉階段，哪怕無需雙修修為進展都會較快，可一旦超過聚靈境，也就和尋常人沒有區別。
算是一個稍微有點特殊卻也很平平的體質。
“可惜并非純陰，否則的話……”
黑衣弟子欲言又止。
隨后，那名清秀少女又上前接受檢查，黑衣弟子查看片刻也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很快，就輪到了林凡。
他大大方方上前，隨著黑衣弟子抓住自己手臂的瞬間，一股極為冰冷的力量，順著皮膚沒入到林凡體內。
片刻后，黑衣弟子松開林凡，冷冷道：“你，還不錯。”
“是。”
林凡立即點頭。
他知道自己過關了。
很快，所有雜役弟子都檢查完畢，除了最開始被篩查出的暗探，其他人都毫無問題。
“你們記著在血魔宗，最重要的就是忠誠！”
黑衣弟子在眾人注視之下，狠狠一巴掌拍在已經癡傻掉的少年腦袋上，瞬間腦漿飛射。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毫無意外的死去。
看到這殘忍的一幕，周婉晴嚇得嬌軀一顫，好在林凡扶住了她。
“另外以后月測取消，半年后會有一次最終考核，誰率先達到聚靈境五品，就能成為正式弟子。”
黑衣弟子看向眾雜役，忽然森然一笑，繼續道：“所以，想成為正式弟子，就抓緊時間。”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莫名的味道。
那樣子仿佛在說：要想成為正式弟子，就趕緊給雙修，趕緊去吸！
林凡看向王彪等幾個老雜役，他們果然各個雙眼放光，恨不得帶著自己的雙修對象，返回屋舍繼續狂吸一番。
“殺雞儆猴后，又畫了一個大餅。”
“而且這方式，簡直就像是在養蠱一樣。”
林凡心頭發冷。
“只有半年了，林哥你別憐惜我。”
周婉晴低聲說道。
“這傻姑娘……”
林凡哭笑不得，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當作是一種回應。
進入藏書樓后，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老雜役們心心念念著半年后的最終考核。
而新雜役們則是回想著剛剛那殘忍一幕，都是覺得莫名的窒息。
林凡抄錄著書籍，一絲不茍，字跡整整齊齊。
他只要抄錄書籍，就能獲得更多壽元，有了更多壽元就能繼續通過預支道果，預支更多的功法熟練度變強。
在這個混亂殘酷的環境里，在不暴露自身底細前提下，當然越強越好。
“如果不是我隱藏的好，一旦暴露出真正修為，我也會被當做暗探直接處決吧。”
林凡停下動作，暗自感慨。
“半年后的最終考核，我成為正式弟子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