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德克士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在自己的頭發上噴了噴。然后又掏出一個梳子,輕輕地把發型梳了梳。
在這個世界,即便是這個能夠起死回生的世界,禿頂仍舊是人類始終都無法攻克的一個難題,哪怕是強大的神靈也對此束手無策。
只要你是有頭發的種族,就會有這種困擾。而且,哪怕你是沒有頭發的種族,也會有著其他等同于禿頂的困擾,而且這種困擾和人類的禿頂一樣,都是無可挽回的。
青春可以再來,死人可以回生,只有禿頂,無法逆轉。
因此,對于頭發的保養,人類是非常非常看重的,各種護發產品層出不窮。而作為一個帥哥,德克士最為自豪的就是自己頭頂那烏黑濃密的秀發。
“你在噴什么?”一旁的恩利爾看到德克士的動作,好奇的問了一句。
“護發素。”德克士拿著瓶子在恩利爾的面前揚了揚。
“你禿頂?”
德克士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上。
“當然沒有!”
德克士立刻反駁道。這小子,怎么嘴里就沒個好話呢?
“沒禿頂那你噴護發素干嘛?只有我父親那樣半禿的人才會天天把護發素帶在身上,然后時不時地朝他那寸草不生,亮的晃眼的頭皮上噴一噴。”恩利爾十分不解。
黑荊棘大公是個地中海,德克士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德克士沒有接話,這不是他能接的,盡管恩利爾的話讓他忍不住想笑。
看著眼前的這個一頭銀發的美少年,一想到將來他也有可能和他的爹一樣,變成一個農村包圍城市的男人。德克士就有點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
“你剛才是不是想笑?”
但很可惜,恩利爾的感覺很敏銳,德克士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波動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完了。”
這是德克士此時內心中唯一的想法。
“你干嘛不笑出來?”恩利爾似乎有些不滿,“難道我講的不夠好笑嗎?”
“額……”
德克士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這個……”德克士仔細斟酌了一下語句,“以他人的頭發數量而取樂,是很不禮貌的,冕下。”
“但他整天在家拿著他頭頂禿了的那一塊然后上個照明術用反光晃我眼睛,他也沒覺得難堪啊。”
恩利爾說到這的時候,似乎很是憤懣,而此時的德克士,則聽得有些尷尬。
得,這位大公先生,看來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啊。
一行人就這樣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邊來到了艾迪絲推薦的一家旅館門口。
住宿費五十納爾一天的旅館算是平民旅館里較普通檔次的,這是艾迪絲她姐姐開的旅館。她們倆的父母以前有一艘漁船,不過在十幾年前一次海難后就再也沒回來過。艾迪絲今年二十五歲,她姐姐三十五歲,比德克士年紀還大點。
二十五歲還是這個規模,真是可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