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說說。”高陽笑道。
“我和你……咱倆。”劉四海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高陽,笑道,“應邀去參加京城舉行的行業論壇。”
“不去。”高陽搖頭,“這事兒我又不是沒參與過,事務所其他同事去唄。”
什么行業論壇?
高陽沒興趣。
畢竟,別人靠“科學”做心理治療,而他是靠“玄學”,對于精進“科學”,他沒興趣。
“這……”劉四海一愣,沒想到高陽不賣面子。
他沒招了,只好壓低聲音道:“高醫生,你就當幫幫忙,京城那邊有大人物點名見你,所以通過心理醫生協會的渠道把這事給傳過來,你不去,咱們事務所以后在圈子里不好混啊。”
“大人物?”高陽眉頭一挑,“有多大?d還是f?”
“哎呀,就當給我個面子。”劉四海苦著臉道。
高陽呵呵一笑:“有人指名見我?”
說不定是玄靜瑤的家人。
自己和玄靜瑤在金城的事兒鬧得不小,玄家人又不是聾子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沒反應?
“行,那就去看看。”高陽灑然一笑。
他和玄靜瑤是床伴關系,只要他們倆愿意維持下去,外人插嘴的資格都沒有,如果想讓他高陽好看……那就看看他們有多少斤兩嘞。
說走就走。
高陽回河濱一號別墅收拾了一個旅行箱,和劉四海乘坐下午的航班直飛京城。
玄靜瑤已經早一步到達。
高陽沒打算將京城之行告知玄靜瑤,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很難碰面的。
到達京城,心理學論壇有人在機場接機,直接將高陽和劉四海帶到預訂酒店下榻。
全國心理協會的秘書長親自接待兩人,并且主動邀請兩人和自己共進晚餐。
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劉四海激動得語無倫次。
他只是四線城市心理事務所的老板,見到協會會長就仿佛野球場霸王見到了頂尖職業籃球明星。
瞬間化身迷弟。
反觀高陽,整個應酬過程從容自如,不卑不亢,對一些心理學之外的閑聊話題也依然能參與,而且時不時說出獨到見解,讓全桌人刮目相看。
當然,作為高陽的老板,劉四海也被眾人順帶著夸了夸,無非是慧眼識珠之類的話。
飯局結束才晚上八點,秘書長對高陽道:“高醫生,您稍等一下,協會的名譽秘書長想見見你。”
“名譽秘書長?”高陽眉頭一皺。
沒聽說過協會還有名譽秘書長這個職務啊。
似乎看出高陽和劉四海的疑惑,秘書長笑呵呵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但是呢,這位名譽秘書長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玄冠生。”
玄冠生,玄靜瑤大伯家的大兒子。
也是整個玄家和玄靜瑤關系最惡劣的人。
“他見我干嘛?”高陽淡淡一笑。
“玄先生行事,從來不向別人解釋,我也只是當個傳聲筒。”協會秘書長笑呵呵說完,率先離開。
過了一會兒,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高陽凝目望去,一名中年男子獨自進入,身后跟著一名助理模樣的年輕女子。
中年男子當然就是玄冠生。
他五十歲左右,腰桿如標槍般挺直,目光炯炯,身材勻稱,看得出來是極為自律的成功人士。
他和玄靜瑤有三分相似,但比玄靜瑤更冷,更沉靜,目光更銳利,他身著沒有標志的休閑服,進門就用目光籠罩高陽。
高陽覺得,他應該是二十年后玄靜瑤的性別轉換版本。
“高陽?”
對方微微歪頭,詢問道。
“是我。”
“幸會!”玄冠生主動伸手。
高陽輕輕和他一握隨即分開。
“坐。”玄冠生抬手隨意指了指椅子,自己率先坐下,倒是沒繼續端著玄家中生代的架子。
高陽大大咧咧坐下,笑道:“玄先生找我有何指教?”
玄冠生微笑道:“第一次來京城么?”
“小時候來過一次。”
“想留在京城么?”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