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三種變化開始循環的時候，高陽的動作徹底震驚了他們。
五仙門人和高陽所在的位置四周，是一片虛空。
是的，他們無法判斷虛空的真假，但是蛇眼男扔出一片鱗片后，那鱗片向著下方一直下墜……直到眾人都看不到。
“怎么樣？”鼠目男問道。
蛇眼男搖搖頭，瞳孔又豎了起來，表情凝重：“最少四十米，再深，我也體會不到了。”
蛇眼男和自己的鱗片有奇異的聯系。
通過鱗片下墜的時間判斷下方深度。
超過四十米……那什么人掉下去都是個死，這便是真正的大陣。和幻陣相比，大陣建立單獨空間，殺機四伏。
而“老六”高陽注視陣法大概一分鐘，就邁步向前，往前一步是深度超過四十米的深淵，高陽是在找死么？
“老六！”
五仙門眾人大驚失色，一起呼喊。
但下一秒，他們的驚呼全都變成驚咦。
“什么？”
五仙門人齊齊愕然。
高陽一步邁出，竟然穩穩當當停在虛空處，別說下墜，他甚至還小跳了兩下，似乎在測試腳下的“堅實”程度。
五仙門人：“……”
“各位無需驚訝。”高陽回頭笑道，“陣法，歸根結底是要靠‘炁’的流轉來維持，只要摸清楚‘炁’的位置，以及存在的形態，我們就不會被陣法困住。”
五仙門眾人面面相覷，表情精彩。
老黃氣不過，大聲道：“老六，你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么？我們要能摸清炁的位置，還能被困在這里動不了么？”
“老六，你小心啊。”鼠目男還是一副老大哥的樣子，生怕高陽踩空。
高陽笑呵呵道：“無妨，我踩的位置都是炁存在的位置。”
“你是怎么看到的？”蛇眼男愕然。
“就……”高陽朝雙眼比了一個剪刀手，“能看到。”
五仙門人：“……”
鼠目男低聲道：“術師都有自己的壓箱底技能，不要別問了。老六，你準備怎么做？”
高陽笑瞇瞇望著虛空中縱橫交錯的“炁”，看著“炁”的流轉方式，觀察不同股“炁”的不同流轉速度，由“炁”變幻成的地水火風在他眼里毫無差別。
陣法形態不停變幻，迷惑了五仙門人，卻迷惑不了高陽。
他站在“虛空”中，揚聲道：“各位關外的朋友，給我個面子，撤了陣法吧。”
很快陣法外傳來田英不善的聲音：“你算老幾？有什么面子？”
“不給面子，那這陣法破掉，你們臉上不好看啊。”高陽笑呵呵道。
身后的五仙門人都懵了。
“老六”確實給他們很大的驚喜，但是拜托……這距離破陣還有十萬八千里好么？
“好啊，你破啊，你能破了陣法，我們關外四家也沒理由繼續呆在京城了。來啊！”田英狂笑聲傳來。
“好……吧。”高陽搖頭晃腦道，“這是你們自己選的呦。”
壓住陣腳，趺坐在地的田英冷笑不已：“別光動嘴啊，來啊！你要是破不了，玄家的女人我都要……啊！”
一巴掌忽然扇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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