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血光迸濺。
何人飲大聲慘叫,將九曜和所有屬下都鎮住了。他的眼球已經損毀,雙眼位置變成血窟窿,何人飲踉蹌著后退,發出野獸般的嗥叫。
“為什么?高陽?為什么?”何人飲怒吼,“我明明沒告訴你我的真名,為什么你還能下手?”
兩行鮮血從眼眶流出。
何人飲痛不欲生。
高陽淡淡一笑:“你的真名?不重要。就算我叫你旺財,只要你答應就會中招。定魂咒嘛,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東西,你不會以為只有你會吧?”
“你……你也會定魂咒?”何人飲由內到外感覺寒冷。
高陽微微一笑:“玄門三大派系,符箓、丹鼎、占驗,你以為玄天會只有占驗?如果這樣,玄天會又怎么敢說是玄門正宗?何人飲,你跟錯了人,學錯了道,井底之蛙!”
何人飲癱在地上,哀嚎連連。
他的下屬已經被玄天會成員分割包圍,分分鐘全部控制。
九曜,聚在一起,面色沉凝。
二十八宿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高陽的強悍能力,使趙凌空不再敢使用九曜星光陣,他猜測高陽,符寶就在高陽身上。
玄天會四寶,符寶為尊。
九曜星光陣再厲害也動不了符寶,與其被高陽破陣,還不如暫時退讓,當然,前提是……他們退的了。
二十八宿各自都有法器,一個個嚴陣以待。
只要九曜有任何動作,二十八宿的術法就會如雷霆般降臨,加上三位持寶長老和神秘莫測的高陽,趙凌空沒有把握能帶著同伴全身而退。
趙凌空冷冷道:“這一局,我認輸。放我們離開,以后我等再不打擾。”
二十八宿望向高陽。
這里,高陽說了算。
當然,他們心中恨不得將九曜都留下,他們這群玄天會的叛徒,竟然敢襲擊總部,這就是墳頭蹦迪,玄天會如果不懲戒,威信會受損。
但懲戒九曜……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高陽,得饒人處且饒人。”趙凌空傲然道,“即便是老會長在此,也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或者說……他做不到。”
這話霸氣四射,擺明了不把高陽放在眼里。
言下之意是,高陽資格不夠。
趙凌空微微笑著。
沒錯,他們今天的行動以失敗告終,何人飲雙目失明,他們的銳氣已經泄掉。但越是這種時候,趙凌空就越要硬撐。一旦退卻,他們的道心就可能破碎。
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體面的撤退,也是一種藝術。
你玄天會贏了又如何?
你少主在又如何?
這一局,他們九曜是敗中求勝,玄天會是明勝實敗。
“趙前輩,您這樣我很難做的。”高陽故作糾結道,“你們大張旗鼓來玄天會總部搞事情,如果我不給你們一點教訓,那我會道心破碎滴。”
“年輕人,你是要群毆我們?”趙凌空冷冷道。
“沒錯。”高陽指指自己,“我一個人,群毆你們九曜!”
什么?
所有人愕然。
玄天會少主“群毆”九曜?你看看這是人話么?
趙凌空笑了:“少主勇氣可嘉,但是你如何群毆我們兄弟?術師一途,達者為尊,你是老會長的弟子,但你卻少了歲月磨煉,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高陽慢條斯理的擼著袖子,淡然道:“各位二十八宿的前輩,請你們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