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高陽微微意外。
“怎么,沒想到總壇會在這里?”老黃下車,掐著腰感慨一句。
高陽看了一眼多處掉漆的帕薩特,笑道:“玄門分支,沒想到會混到這個程度,連一輛像樣兒的車都沒有么?”
“嗨,一會兒你看看總壇啥樣你就明白了。”
七拐八拐,老黃帶著高陽到了村子邊緣,依山勢建造的一座大院兒外,到門口之前,老黃的表情就不對了,苦著臉好像隨時都要哭一樣。
高陽看了他一眼,笑問道:“怎么?家仙來了?”
老黃點點頭,依然沒耽誤哭喪著臉,說話都帶著哭腔:“不好意思啊……老六……我這忍不住。”
“了解,替我給家仙問好。”高陽笑道。
高陽雖然不在五仙門序列,但是師尊曾經跟他說過天南海北幾乎所有法脈的趣事兒,其中就包括五仙門,高陽對他們還算有些了解。
比如,胡黃白柳灰五家的弟馬,多多少少都是得過大病的。有些弟馬脖子疼頭疼,有些弟馬心臟不舒服,氣短等等。倒也不是說當弟馬必須是有點兒問題,只是這樣的人更容易和家仙取得溝通。
其中胡黃兩家有點兒意思,家仙上身的時候,弟馬都哭哭啼啼,跟遇到什么大委屈一樣。
當然,這種事兒也要分人。
老黃和高陽多次接觸,唯獨這一次他有點兒明面兒上的反應,其余幾次一切正常。白姐蛇眼男和鼠目男他們則一直很正常。所以高陽猜測,他們五人應該是五仙門的核心人物。
大院兒,就是普通的大院兒。
白姐坐在角落里掰苞米粒子,鼠目男在室外的菜墩上剁菜,看樣子是要拌豬食。房頂兩位弟子更換瓦片,院墻邊還有弟子蹬著梯子刷白墻,濃郁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
“師父在等你。”
老黃前方引路,帶著高陽繞進后院,向著一座破敗的房屋走去。
“里面是法壇,師父從早晨起來就等著你。”老黃說完就原地站住,笑道,“師父不讓我們進,少主請。”
老黃的話語里帶著三分恭敬,和之前口口聲聲叫“老六”時判若兩人。
進入屋內,迎面是一張破舊的方桌,紅色漆面早已經斑駁不堪,桌子腿兒早已變成朽木,但桌面上的墊布和供奉的法壇則十分規整,能看出主人家很用心。
法壇后方的墻壁掛著一副有些年頭的畫兒,上面是狐黃白柳灰五家家仙的形象,當然不是動物外形,而是經過藝術加工的人類形態,從外形上很容易分出誰是誰。
高陽站在法壇前,整理一下外套,點燃三炷香,恭恭敬敬插進法壇上的香爐中。
五仙門是民間法脈,高陽依然禮數做足。
講真,五仙門人在關外都是做好事居多偶爾會有一些野路子的弟馬干點兒糟爛事兒,或者家仙上了一些無辜者的身,但這并不影響五仙門整體的風評。
高陽做完禮數,轉向法壇左側。
一座土炕上,盤腿坐著一名年過六旬的干瘦老者,對方含笑看著高陽,面孔帶著一種經常下地干活兒被曬黑的顏色。
“少主,坐。”老者笑瞇瞇拍拍土炕邊緣。
高陽微微一笑:“您怎么稱呼?”
“田建國。”老者哈哈一笑,“我啊,是關外四家田家的人。”
“哦?”高陽眉頭一挑,這倒是讓他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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