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燁的嚎哭在高陽背后響起。
玄靜瑤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啊，小白……明明死在火災里了！”
“冥水”為符箓三十六法之一。
“炁”被俘虜引動，化為無法排出體外的水。如果是普通人中招，會全身水腫而亡。如果是術師中招，就看對方如何利用五行生克為自己解圍。
但是介于生死之間的人魈被冥水擊中，大概只能算是體外補水，它干枯的面部快速恢復彈性也算是高陽對符箓三十六法的靈活運用。
裂空、驚雷、冥水、困靈……這四種術法不但能單獨使用，還可以疊加使用。
符箓三十六法，妙用無方。
結合高陽本身天賦，能夠組合出上百種術法，這便是玄天會少主的最大倚仗。
“確實他是么？”高陽認真問道。
兩名女子認真點頭。
“他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起一課。”高陽意識到事情的蹊蹺。
一蓑煙雨是玄靜瑤的產業，小白又是玄靜瑤的情報搜集人，為了給玄靜瑤清理手尾，也必須搞清真相。
姚燁報出小白的八字，滿臉緊張望著高陽。
茲事體大，高陽連起三課，最后都搖搖頭。
“姚燁，要么這個東西不是小白，要么小白的生日是錯的。”高陽皺眉道，“按照你給的八字，小白應該還好好的活著，事業蓬勃，家庭幸福。”
“所以，這個八字很大概率是假的。”
姚燁踉蹌一下，面色蒼白：“為什么？小白為什么要騙我？”
“這恐怕只有小白能告訴你了。”高陽無奈道。
“高陽，小白這個樣子……還能恢復么？”玄靜瑤苦笑連連，“看著昔日伙伴成這種鬼樣子，我也不好受。”
“以我所掌握的術法，沒辦法讓他恢復。”高陽搖頭道，“不人不鬼，不生不死，這種狀態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玄門中也沒有典籍記載讓人魈恢復人性的術法。或者……即便有，玄天會畢竟是玄門正宗，有些事情是不能寫在紙上的。”
“我不明白。”姚燁含淚搖頭。
高陽嘆息一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醫治人魈的辦法，證明玄天會長期研究人魈，可是這種東西只在志怪古籍中有記載，沒人能說得清是玄天會留下了古籍，還是玄天會制造過人魈，所以懂得如何解除人魈狀態。即便有證據證明玄天會有底線，可人言可畏啊。”
玄靜瑤和姚燁都懂了。
作為玄門正宗，玄天會寧可在某些方面承認沒辦法，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姚燁慢慢蹲下，抱住膝蓋無助的哭泣。
好消息壞消息和詭異的消息接連沖擊著她，姚燁直到此刻沒有崩潰已經算堅強了。
“小白這個樣子……”玄靜瑤唏噓道，“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他應該很辛苦吧。”
行尸走肉？
高陽眉頭一挑：“或許……還有辦法！”
玄靜瑤和姚燁同時望向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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