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于藍忘機與魏無羨的感情之事沒有辦法參與進來,所以只能默默的看著這最開始的一段文字,江澄顯然是落寞不已,正是因為他知道,自此之后,他與魏無羨之間,是如何都走不近,就算是沒有了恨意的來源,也沒有辦法像曾經一樣的相處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壁板上面的文字之時,那突然變化的文字,直接讓每個人心中感到了驚訝不已。
就在不久之前,魏無羨已經說出了藍忘機身上有戒鞭痕跡的事情,但想不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以這般的形式,全然的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戒鞭嗎?”江澄的身上有著一道這輩子也無法去掉的痕跡,來自于他落入溫晁手中的時候,所以他很清楚那戒鞭打在身上的屈辱與痛苦,是那般的不堪言。
所以在看到藍忘機身上被打了三百戒鞭的時候,立刻感到了一種無由來的驚恐,不是害怕的意思,而是針對藍忘機這個人,第一次感到了驚恐。
魏無羨說過,不管是他的金丹也好,還是藍忘機身上的戒鞭也罷,他們都應該向前看,所以在看到這戒鞭兩個字,魏無羨縱使心中萬語千言,但也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反倒是藍曦臣,他不會讓自已弟弟這么多年的等待就這么駛過,雖然知道了如今他們二人已經攤開了心扉,但并不影響他想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魏公子,當年你墜下懸崖之后,忘機之所以沒有同江宗主前往崖底,是因為他追隨著百家的腳步,先一步來到了亂葬崗,他執意要收在伏魔洞的面前,不讓任何人進入,不惜與金氏動手,因此惹怒了叔父,而面對惱怒的叔父,忘機不僅不認錯,還質問叔父孰正孰邪,孰黑孰白,所以才會被罰了三百的戒鞭,三年的面壁。
只有這樣,叔父才能給仙門一個交代,而三年的面壁,不僅僅是為了禁足忘機,更是因為他的重傷難行。”
魏無羨在這么一番話之中,眼尾微紅,一抹哀感涌上心頭,他再不敢正眼看藍忘機了,因為那會讓他有想要流淚的沖動。
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心疼過什么人,但必須要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心狠狠的疼了。
所以在看到上面清晰顯示出來那專屬于溫氏的烙鐵印之時,魏無羨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脫口道:“所以,那胸口的烙印,是藍湛自已烙上去的,對嗎?”
藍曦臣嘆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那時候忘機禁閉剛剛結束,不夜天的懸崖尋找無果,所以自彩衣鎮帶回了天子笑,大醉了一場,之后非要找魏公子的笛子,可自從魏公子墜崖之后,陳情就不見了蹤跡,所以我想著帶忘機去禁室,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替代的,卻想不到讓忘機看到了收在禁室之中的烙鐵。”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就如同這句話一樣,藍忘機對于魏無羨的喜歡,不會被知曉,可他偏偏時刻讓自已的心記住,曾經那人體會的傷痛,是那樣的濃烈,是無法復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