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忘機醉酒。
“三百的戒鞭!”藍景儀立刻被震驚了一臉,他向來最是敬重他們的含光君,可想不到在含光君的身上,居然會有戒鞭的懲治,就連身邊的藍思追都感到不敢置信。
“難怪.....”魏無羨忽而啟唇,看似牽動了嘴角,可卻是比哭還難看,“原來戒鞭是這樣來的。”
“魏公子,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要替忘機表達什么,但也是出于私心,不想要忘機這么多年的苦等成為——空待。”
藍曦臣斂了眉眼,語氣帶著一絲的請求,“所以還請魏公子好好的想一想你與忘機之間的事情。”
“澤蕪君,我會的,藍湛這么多年的等待,必不會是一頭熱,更加不會出現空待這個詞。”
魏無羨有多么的渴望能夠有一個穩定的家,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可他自己卻是清楚的知道,這次回歸后,藍忘機的寸步不離,在第一時間帶他回到藍氏,讓他覺得,原來有的時候只要回頭,也是能夠短暫的體會到溫暖的,不過是他曾經也固執,一意孤行,走到了絕路之上。
今后身邊有藍忘機的陪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為藍忘機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而只要藍忘機在他的身邊,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家。
對于魏無羨這類似于變相認可的感情,在場之中最高興的莫過于藍曦臣了,而其他人只有被震驚籠罩一臉的存在,當然了,這畢竟是屬于藍忘機與魏無羨兩個人的事情,旁人是沒有辦法過問的。
看到魏無羨已經下定了決心,聶懷桑罕見的挑了挑眉,隨后看似無意的轉開了這樣的氛圍。
“那也就是說,含光君這么多年想要尋找的,是魏兄的靈識,因為他認為魏兄的靈識不全,才會得不到回應的。”
“含光君居然這么的瘋狂嗎?就算是殘缺的靈識,也要尋到帶在身邊守著一輩子嗎?”藍景儀目光之中滿是驚異,緩緩的看向了身邊的藍思追,但后者卻是有些不忍的看向了魏無羨身邊緩緩閉眼休息的藍忘機,默然沒有開口。
“十六年前在不夜天,我聽大哥說過,后來魏兄想要跳崖,是含光君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聶懷桑的一句忽然令在場的氣氛有那么一瞬間的靜止,隨后藍景儀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什么?不是說是江宗主親手手刃的魏無羨嗎?怎么成了是魏無羨自己跳崖了呢?”
聶懷桑被這么一句話所問倒了,索性探手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知道,因為這些事情也是我大哥對我說的。”
當年在不夜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魏無羨又是如何墜崖的,現在能夠解釋清楚的人就只有清醒的魏無羨與江澄了,但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反倒是江澄面色微暗,說了另一句話,“想不到人死了,魂魄都要收在身邊,藍二公子還真的是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