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洞因為金子軒之死羨羨崩潰。
“原本很正常的,但金子軒公子到來之后,不知為何場面就有些混亂了,我清楚的聽到了公子不止一次的要金公子不要上前,可后來金子勛毀掉了公子要送給金小公子的禮物,而金公子明顯是想要包庇的,即便是如此,公子還是從來沒有下過殺令,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突然間聽到了不遠處的另一聲笛音,意識瞬間就模糊了,整個人也失去了控制,等我回復意識,就看到各家的弟子四處的逃命,金公子與金子勛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魏公子也失去了意識倒在一邊,我瞬間就慌了神,只好帶著魏公子回了亂葬崗。”
“金子勛這個人向來是目中無人的,他之所以帶人前往窮奇道是說魏兄在他的身上下了千瘡百孔咒。”聶懷桑在這么一句話下來之后,立刻開始了自已整理出來的內容,可倒是令藍曦臣感到了一絲的不解,“懷桑,可我聽阿瑤說,是魏公子截殺金子勛的。”
“截殺?”聶懷桑明顯是感到了不可思議,但還是緩緩道:“曦臣哥,實際上事實就擺在所有人的面前,究竟是誰截殺誰,誰是布局之人,誰是身陷其境之人,很清楚不是嗎?”
“要前往金麟臺,窮奇道是必經之路,而魏兄手中的請帖,可是含光君親手送出去的,而仙門百家每個人都知道魏兄受了邀請,也必然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途徑窮奇道,曦臣哥,你不芳換個方位思考一下,為何偏偏認定是魏兄要截殺呢?他的理由與動機呢?”
“我們對于金子勛可以說是不熟,但對于魏兄,可未必,他對于金少夫人如何,只怕任何人都看在眼中,他會出手殺害了自已師姐的丈夫嗎?”
“看來仙門之中,還是有清醒之人存在的。”溫情已經把仙門的所有人都看做為唯利是圖之人了,但想不到曾經那個最不起眼的聶懷桑,居然自已持有一番已見,這倒是讓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及時的開了口:“溫寧也說了,在窮奇道有另外一聲笛音,只怕魏無羨也是受到了某種干擾,而溫寧才會就此失控的。”
“這也只是片面之詞,如何去判定當時的真相?”聶明玦痛恨溫氏,所以對于溫氏的所有人自然不會用平常心的態度去對待。
溫情倒是冷笑了一下,隨后直接道:“可不正是因為這片面之言,就定了我弟弟和魏無羨的罪責嗎?”
一句話百樣說,可溫情就這么水靈靈的崩了出來,不僅僅是直接給了聶明玦當頭一棒,更是讓在場的其他人陷入了許久的沉默之中,不知該要如何的開口去解釋,他們因何就利用金氏弟子的片面之詞定下了魏無羨與溫寧的罪責。
“說到底,沒有人能夠拿出證據證明在窮奇道就是魏無羨下的命令,要我弟弟殺人的,如果說那一聲笛音是真的,說白了,不僅僅是魏無羨,就連金子軒也都被設計在其中,就是為了以他的血,用來攻擊魏無羨,要他再也沒有任何的后路可退。”
溫情并沒有辯解什么,但卻也說出了如若笛音是真,那么當時在窮奇道就是一場滔天的陰謀,而為何會由金子勛的截殺所展開,也很容易理解,魏無羨會在當天路過窮奇道,而仙門所有人都知道這點,金子勛是否自愿前往,只要找出知曉他身中千瘡百孔咒術之人,即可解開。
所以說,在沒有人掌握證據的前提之下,只能把視線默默的交付到上面的框架之中了,溫情與溫寧看到魏無羨畫面中的絕望與自問,他們只是感覺到了心疼,并沒有因為魏無羨對于自已選擇的懷疑而感到難過,因為他們相信,即便是重來多少次,魏無羨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他的初心從未改變過。
魏無羨伸出援手相助,并不僅僅是為了報答他們姐弟二人的恩情,更是因為他心中一直都想要公正的道義。
“很清楚的能夠看出來,窮奇道金公子之死,并非是魏兄授意的。”聶懷桑還是那么一句話,只不過現在肯定是不會有人上前接話的。
直到框架之中顯示出溫情用銀針刺入了魏無羨的肩頸,所有人才緩緩的明白了,想必他們出現的時機,就是這個畫面的檔口了。
“我明白了,這接下來的畫面,肯定就是之后會發生的事情了。”聶懷桑驚喜不已,畢竟沒有人不想要預知之后的情況,“難道說,我們能夠先一步的知曉未來嗎?”
這倒是極為的匪夷所思,且不說他們如今無法走出這伏魔洞,就說這里給出來的畫面,已經足夠讓他們止住前進的腳步了,所以說,在聽到聶懷桑的這一句話,瞬間令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迫切之感,那種真實的存在與畫面,加劇了每個人在這一刻的心跳。
果不其然,那框架中的畫面正是圍繞著他們魏無羨倒下之后來展開的,看到溫情姐弟把魏無羨放在一邊的石床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說些什么,又會針對金子軒之死做出什么樣的抉擇。
畢竟剛剛溫情已經說過了,金氏派人前來喊過話,所以他們的選擇在這個時候是很重要的。
“商量的差不多,難道是真的想要前往金麟臺嗎?”
聶懷桑絲毫不懷疑溫情話中的意思,而同時也很明白,不管溫情姐弟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都是無法改變,更是沒有辦法護住魏無羨的。
“去金麟臺請罪!”藍曦臣蹙眉,要是在此之前的話,他肯定會認為這是他們應得的,畢竟他堅信金子軒就是鬼將軍殺害的,而金氏的弟子有證詞,金光瑤更是當著仙門百家的面前言辭懇懇,容不得旁人不信。
可現在看來,他們并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就是鬼將軍溫寧動的手,更是證明不了就是夷陵老祖魏無羨下的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