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玉樓宮最深處的落云峰之中,一位長相極美的宮裝婦女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滿眼都是喜歡和無奈。
紅衣少女婀娜多姿,容顏秀美,內斂不妖,眉眼間流露著自信和優雅讓人心曠神怡,一頭如瀑布般飄逸的秀發隨著微風輕拂,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那雙眸子晶瑩明亮,仿佛藏著千萬顆星辰,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紅顏禍水。
“懷玉啊,我看這什么金蓮會你就不去了吧。”
“師父,要去的。金蓮子可是地級上品的天材地寶...”
“放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李思渺一瞪眼,直接打斷:“是不是想著去看那小子?我說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這兩年寄出去的書信那般多,你可見他回過一封?這般薄情,你念著他作甚?難不成就因為他那時候站在你身前?”
“師父,我知道那些書信都被您扣下了。”陳懷玉一臉認真地對李思渺說道。
后者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逝,連連擺手:“瞎說,我沒有奧,你從哪聽來的。”
陳懷玉嘆了口氣:“師父,您下次說謊,語調慢一點,這樣我比較容易上當。”
“好,我下次注意...這不是重點!”
“你怎么知道我把書信給你扣下了?”
陳懷玉微微一笑:“剛剛知道的。”
怪不得他不回我信嘞。
“你!”被套話的李思渺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好啊好啊,現在就學會騙師父了是吧?”
“我不管,這金蓮會你不準去!”
既然說不過,那就索性不講道理。
撒潑打滾什么的,最好用了。
陳懷玉輕嘆一聲:“師父,你為何這般抵觸他呢?難道就因為他十年至今一直是一境?”
李思渺見自家愛徒神情認真,當即也不再打鬧,姿態再度端莊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懷玉,你如今十六歲便已經快入四境了,你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
“師父,我會去的。”
陳懷玉盯著她,神色認真。
李思渺沉默了。
自家寶貝徒弟這狀態下的倔強有多深,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為什么一定要去呢?”李思渺問出了最后的問題。
陳懷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有些出神,思緒翻飛,像是再次回到了那片叢林間。
小臉煞白的女孩被同樣害怕的男孩死死地護在身后,一步也不退。
十年不見,僅以書信互訴心腸,他...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如果記得,她想要親自問問他。
是他沒有給自己回信,還是師父當真沒有幫她寄信,又或者所有的回信都被師父扣下了。
雖然已有答案。
但不夠。
嗯,她要聽他親自說。</p>